&esp;&esp;说得确实有道理。
&esp;&esp;这边三人正说着,福禄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音箱搬了出去,改在外面放着戏曲,好几次开口被打断后蒲炀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esp;&esp;等他人消失在门外,泰宁才低下头,在喧闹的戏曲声中隐秘地开口:“感觉怎么样?”
&esp;&esp;“这具身体限制太大,”床上刚才还病重苍白的人此刻全然脱去了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冷淡道,“在实验楼都中了招,耽搁半天才赶过去。”
&esp;&esp;他那双桃花眼眼尾似勾未勾地垂落,定格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对泰宁说:“你知道吗,再晚一点,我就只能过去收尸了。”
&esp;&esp;泰宁却凭白冒了点冷汗,咽了口口水,问道:“那东西……真是同行煞?”
&esp;&esp;“嗯,”燕南颔首,慢悠悠地开口,“八百年,东躲西藏的鬣狗也敢见光了。”
&esp;&esp;相同的默契让二人都沉默着不再开口,刚才的谈话也好像跟着悠悠燃着的香烛,悄悄消散在风里。
&esp;&esp;。
&esp;&esp;“把音箱关了。”外屋的蒲炀踢了蹲在地上的福禄寿一脚,不耐烦道。
&esp;&esp;“别啊老大,马上就好,”福禄寿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什么,最后点了确认,仰头看着蒲炀,“你听,耳熟吗?”
&esp;&esp;经过特定合成加工的戏腔从音箱中传出,原本大气磅礴,行腔酣畅的唱腔变得支离破碎,怪异而和谐,高低错乱,柔胜过刚,待到高处更是挤压而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哀鸣。
&esp;&esp;“实验楼的声音?”蒲炀反应过来,问道。
&esp;&esp;“回答正确!”福禄寿抬着下巴,一脸“我很棒快来夸我”的表情,“我那晚就听着唱腔有些耳熟,果然,这不就出来了?”
&esp;&esp;蒲炀又看了那个音箱几秒:“所以这个音箱的作用是什么?”
&esp;&esp;福禄寿:“……”
&esp;&esp;“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听得更清楚一些吗!”
&esp;&esp;“我没聋,”蒲炀冷声道,想了想又问他,“你还知道这些?”
&esp;&esp;福禄寿:“李妍我们学校戏剧社的啊,之前有点时间校庆表演,天天放,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快。”
&esp;&esp;蒲炀不知道想到什么:“我们之前戏剧社压根没几个人,更别说校庆表演。”
&esp;&esp;“好像是这两年才开始重视的吧,说是要传承地方传统文化,这个是豫剧,听说学校领导很喜欢,所以每次戏剧社拨款都贼大方,搞得我们其他社团都羡慕死了。”
&esp;&esp;“那夏莱呢,她也是戏剧社的?”
&esp;&esp;“对啊,”福禄寿点点头,“就因为她和李妍都是戏剧社的所以关系才这么好。”
&esp;&esp;话音刚落,只见蒲炀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