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难过。”蒲炀说。
&esp;&esp;凛冽的风声贯行于整片苍茫之上,万丈冰崖仿佛只剩下他们,于是吻被拉得很长。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蒲炀偏过头,胸口起伏着,对燕北声说:
&esp;&esp;“这地方有人吗?”
&esp;&esp;燕北声抬手,用拇指抚了下他的嘴角,声音很沉,说“可能吧”。
&esp;&esp;蒲炀的身体立刻很轻地僵了一下。
&esp;&esp;“……逗你的,”燕北声没忍住笑出了声,看上去情绪良好,还闲出心思对蒲炀说,“除了冰底下的鲨鱼,不会有任何东西知道。”
&esp;&esp;他说着拖长了一点儿尾音:
&esp;&esp;“不过这么害怕被人发现,蒲始祖,你是在和我偷情吗?”
&esp;&esp;“……”
&esp;&esp;蒲始祖转身就走。
&esp;&esp;燕北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才悠悠然开口问道:
&esp;&esp;“去哪儿?”
&esp;&esp;蒲炀头都不回,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慢下来分毫,声音冷冰冰的,像是能融进整个冰川:
&esp;&esp;“去找根针把某个人的嘴缝起来。”
&esp;&esp;“某个人”闻言好心情地笑了半天,丝毫没有被威胁了的自觉,也慢悠悠跟上去:
&esp;&esp;“一个人找多慢,我陪你一起。”
&esp;&esp;……
&esp;&esp;确实是正事,在冰崖底下这么些天,蒲炀终于想起来某些险些被自己抛在脑后的东西——
&esp;&esp;他还有案子要查。
&esp;&esp;李刚和张强平白消失在玉霖山上,与华光是否有联系,他们究竟去了哪儿,这些都是未知数。
&esp;&esp;燕北声听他问起,倒是想儿什么:
&esp;&esp;“其中一个是不是眉毛上长了颗痣,五大三粗的。”
&esp;&esp;这倒是在蒲炀意料之外了,他点点头:
&esp;&esp;“你见过?”
&esp;&esp;“见过啊,三个人一起上的山吧,其中一个把另外两个推下山崖自己就走了,”燕北声漫不经心地回忆着,“好像还扔了座佛下去。”
&esp;&esp;“下去?”
&esp;&esp;蒲炀下意识抬头往空中望了眼,可惜只能看见漫无边际的白,他想到什么,问燕北声:
&esp;&esp;“他们会不会也掉了下来?”
&esp;&esp;“有可能,但不多,”燕北声对上蒲炀疑惑的视线,解释道,“普通人掉下来早该摔成了碎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