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笛在跌宕中成为吊在崖边的一颗孤草,纵使手掌死死撑住镜面,巨大的颠簸也使得她下一秒或许就会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esp;&esp;凌程的手又离开细腰,抓住摇晃,死命让掌心里的软跟指节的硬镶嵌。
&esp;&esp;钟笛的心终究被他弄出褶皱,随着外面的包裹一起失去原本的形态。她在这样的激烈的洪流中感受到濒临窒息的触感。
&esp;&esp;她死死抿住唇,不再往前看。凌程却捏住她的下颌骨,逼她抬头,从镜子里观赏这一切。
&esp;&esp;终于,在听见凌程发出痛苦宣泄的声音后,钟笛看着他恨欲纠缠的眼睛,扯开唇角,笑容里开出黑色的花朵。
&esp;&esp;“凌程,你要死,也别死在我身上。”
&esp;&esp;骤然停摆。
&esp;&esp;凌程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他在镜子里再次看见一颗黑色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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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钟笛以为会停在这里。她站直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走,“如果你还想弄出来,我可以帮你。”
&esp;&esp;“是担心我心脏承受不了吗?”凌程撑在台面上,从镜子里看她的背影,她腰侧的红痕清晰可见,他身下的欲念并没有偃旗息鼓,他又问:“还是你太久没体验,你承受不了?”
&esp;&esp;他心里觉得是前者,但她不愿意承认,所以用轻蔑的笑容遮掩。
&esp;&esp;钟笛穿好衣服,遮住胸前殷红可怖的抓痕,不接话。
&esp;&esp;“我们俩比这更刺激的也不是没玩过,那会儿我也没死在你身上……”
&esp;&esp;钟笛猛然回头:“刚刚是想起我跟麦喆了吗?”
&esp;&esp;所以才失控,像个疯子。
&esp;&esp;话落又后悔,她不该刺激他,他到底是个病号。
&esp;&esp;她只是太讨厌他说从前,最疯狂的那几次,每一次都在吵完架后发生,每一次他都让她痛苦难耐,想以此证明他的爱,可那时他明明已经不那么爱了。
&esp;&esp;那是她每次被迫回忆过去都会跳过去的几段记忆。
&esp;&esp;凌程却不给钟笛后悔的机会,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般迅速欺身过去,手掌推上她的肩,再次扯下她穿好的裙子,将她控制在地板上,膝盖置于她腰侧,整个人凌驾于她。
&esp;&esp;钟笛的后脑勺随着凌程的掌心重重磕在落地灯的边缘,暖色的灯光照亮眼前包裹着透明的物体。
&esp;&esp;凌程捞来一个抱枕,塞在她蝴蝶骨下,随后摘掉透明的障碍,直接将其按在猎物的最高峰。
&esp;&esp;她后悔是对的。
&esp;&esp;“你是不敢进去了吗?”屈辱的姿势令钟笛放下最后一点心软,又在重压之下艰难咬字,“是怕死吗凌程!”
&esp;&esp;“要死我也拉着你一起死。”凌程往前,捏住钟笛的下颌骨,欲念往她唇边放。
&esp;&esp;钟笛的牙齿伴随呜咽声用力。
&esp;&esp;“找死吗!”凌程吃痛后撤离,仍放回峰峦之间的山谷,往复流连。
&esp;&esp;他的脸逼近,逼视钟笛的眼睛,“我手术很成功,活到你人老珠黄没问题。我要是短命,那一定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的病。”
&esp;&esp;“那你就去死!凌程,你现在就去死!”
&esp;&esp;“好,我现在就去死,和你一起。”
&esp;&esp;凌程说完这句话后,封住这张诅咒他的利嘴,撬开她坚硬的牙齿。
&esp;&esp;这对钟笛来说绝对不是吻,而是一种肆虐的欺压。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腥甜。
&esp;&esp;同样感受到血气后,凌程终结这个吻,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回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