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三哥柳京墨汇报给我的。”裴清宴说,“他在追查蚀焰草这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原来是三哥。”柳云舟呼出一口气。
她就知道。
以三哥的本事,定能以极快的速度将蚀焰草调查彻底。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些人只是使用蚀焰草的草,并没有使用蚀焰草的毒虫?”
裴清宴没有表态。
对于蚀焰草,他也是一知半解。
“我们拿到的东西,是已经燃烧过的,不能确定他们所使用的是什么。正如你所说的,这个戏班子非常可疑。”裴清宴道,“我会让人盯着他们,调查一下他们的背景。”
柳云舟点了点头,“趁着他们还没离开,不如再去调查一下?”
“不,我们暂且不必打草惊蛇,就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可疑动作。”裴清宴继续说,“这件事你不必再理会,有消息我会让白春见告诉你。”
“说起蚀焰草……”
裴清宴看向柳云舟:“你可还记得,你从定国侯府出来后惊马的事?”
“记得是记得。”柳云舟不知道裴清宴突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事后,林鹤归发现,那匹马被人喂过蚀焰草。”裴清宴语调淡淡,“正是因为蚀焰草的作用,那匹性格温顺的马才会突然惊马。”
柳云舟的脸色冷下来。
她一直纳闷,好好的平地,好好的马匹,来时好好的,回去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惊马!
原来是蚀焰草在作祟。
“我那时是去定国侯府,去时安然无恙,回来时才发生了惊马。如此说来,那匹马被喂蚀焰草的时机,是在定国侯府。”柳云舟道。
“这是一种可能。”裴清宴说,“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将未成熟的蚀焰草喂给了那匹马,等那匹马将胃里的蚀焰草消化时,蚀焰草里的毒虫释放出毒性,让那匹马近乎疯狂。”
柳云舟蹙眉,“按照你的说法,无法断定马被喂蚀焰草的地点是在哪里?”
裴清宴微微点头,“那个车夫可还在?”
“我醒来后没再见过他。”柳云舟说,“难道说……”
柳云舟倏然瞪大眼睛。
车夫若有嫌疑,那说明内鬼就在柳家。
有人想利用蚀焰草置她于死地。
有人将蚀焰草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柳家。
有人想将蚀焰草的帽子,扣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