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臻由得聂声驰牵着她朝一楼的卧室走,问道:“怎么在一楼?海景都浪费了。”
“等孩子出生再搬到楼上吧。”聂声驰推开卧室门,笑说:“放心,海景不会浪费的。”
一楼这间卧室窗朝东,往外延伸,露台宽大,仅落地玻璃趟门与纱帐阻隔,门开了一条缝,外头风吹进来,将米白纱帐吹起一角。
聂声驰搂住誉臻,在她发顶一吻,说:“你先洗澡上床睡,我去一趟书房,等会儿就回来。”
誉臻点点头,看着聂声驰出房门。
窗外星辰被云雾遮挡,誉臻洗漱完了上床前,也将纱帘拉起,把阴沉天幕都挡在外头。
聂声驰回到卧室时,誉臻正开着一盏床头灯垫着靠枕看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样入神,连他进来也没有在意,只低着头又翻了一页。
床边往下一陷,誉臻才抬头来看他。他已经洗了澡,头发还乱乱带着水汽。
誉臻一手扣着书,一手自然伸过去在聂声驰发间穿过,说道:“吹一下吧?”
聂声驰说:“一下子就干了。”
他在誉臻身旁坐下,侧身往他那边的床头柜伸过手去,回身时却将红红一个本子放在了誉臻面前。
“这是什么?”
“这间房子的房产证。”
誉臻抬眼一看他,低头将房产证翻开,里面真是她的名字。只有她。
“手续全都办好了,你收好这个就可以。”
誉臻顿了半晌,将红本本合上,只放在膝头,问道:“聘礼?”
聂声驰笑起来,却是将头摇了摇:“婚没结成,聘礼是要退的,这个可退不了。”
钻戒。订婚。房产。
誉臻微微抿着嘴唇,目光逡巡于聂声驰脸上,将其上神态寸寸评估。
聂声驰却只有轻松,从她手上将房产证拿起,伏身放到她那边的床头柜里。
“这里挺好的,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风景好,可以玩的地方不少,重要的是教育资源也不错,中小学就不说了,我看过,附近几家幼儿园都很好,更专业的日托机构也有,你以后要是想去工作,日托更方便些。”
誉臻扯扯嘴角,看着他双眼,开玩笑一样问他:“怎么?这就准备当甩手爹了?”
聂声驰一听,却是垂下眼去,将她的手握住。
“臻臻,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不会颠沛流离。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但如今我能给的安全,我都会竭尽我所能全给你。”
“我做多少承诺,你也不一定会信。可只有一个,臻臻,你信我这一句就可以。”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伸手覆在誉臻的小腹上,隔着衣服与她肌肤相贴“你和我们的孩子,不会像誉阿姨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