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还怀了自己的孩子。
这样幸福的生活,从前谢安玉都不敢奢想。
“阿楹,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得妻如此,此生足矣。
苏扶楹似乎听到了动静,细弱地哼唧了声。
谢安玉凑近细听,嘴角笑意更甚,环着女孩的手臂收紧。
他的阿楹哪怕是在梦中也是唤得相公。
…
翌日,
谢安玉让花嬷带着苏扶楹离府,他趁着这个空档拖着病躯主动找上了苏谦。
男子一袭月白长衫,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更加惨淡。
苏谦虽有心要谢安玉与苏扶楹和离,可也不可能在人家病重的时候谈这事。
“你不卧床休息,来我这做什么?”
苏谦开口有些冷淡,转身进了书房,一副拒绝沟通的架势。
谢安玉扑通一声跪在地面。
听到动静,苏谦脚步一顿,却还是背着手说什么都不肯回头。
咚、咚、咚!
一声比一声响得磕头声,逼得苏谦慌乱地转过身。
谢安玉还欲再磕,他后背上的伤已经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再次被扯开,血液染透了白衣,光是看着便让人揪心地疼。
“你这是干什么!快站起来!”苏谦一边去扶谢安玉,一边心虚地往门外看着。
要是这一幕被阿楹瞧见,还不得和他这个爹闹翻天。
谢安玉双手抱拳,执意不肯站起来。
“请父亲放心,安玉如今虽身份不同,可我对阿楹的心绝不会变!择日安玉便进宫请一道圣旨,此生唯有阿楹一人,绝不纳妾!如若违抗圣旨,父亲大可亲手了解安玉性命!”
“若有一日我与阿楹分开只有死别一种可能!”
“你!…”苏谦被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
“爹爹!相公!”
恰逢此时,庭院外传来苏扶楹欢快地呼唤声,苏谦有些慌,想要拉着谢安玉起身,可对方的膝盖好似粘在地面上一般。
眼瞅着苏扶楹的笑声逼近,苏谦只好妥协,满口应下:
“行行行!你先起来,你是要害死我嘛?”
话音刚落,谢安玉便站起身,恰好此时苏扶楹正好绕过院中的假石,手里举着糖葫芦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