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他说下去,“做人何必要太过委屈自己,又没有家累,爱怎么就怎么。”
我说:“社会是有一定制度的,少数服从多数,人人不想委屈自己,为所欲为,那还了得,任性的代价是很大的。”
“你真有点奴才格。”他笑,“难怪教授都喜欢你。”
“不见得,教授爱的是你。”
“温柔有消息吗?”小尊尼问。
“很久没来信了。”
“阿左,你不应那么节省,摇个把长途电话回去也是应该的,女孩子不哄哄是不行的。”
我讪讪的笑,“拿起电话也没什么好说,她生日时候,我打过去。”
小尊尼还在摇头。
忽然我心烦,“你拿了笔记回去吧,别在这里烦我,我还有功课要写,不然的话,谁借给你用。”
他笑着离去。
我伏在桌上良久,决定在复活节回去看温柔。省一点总可以的,明年就毕业,我们该结婚了。
熄灯上床。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起来精神不足,放学想早返宿舍,大小尊尼却缠着我,说是司徒生日,我们有义务替她庆祝云云。
我顺他们意,在酒吧喝了两巡,再返宿舍,有长途电话找我的记录,是温柔。
真该死,她找我我不在。
连忙正襟危坐,等她的电话再来。
一小时后,听到她的声音。
我问:“有什么事?”心内忐忑不安。
她在那边笑,“没事不能打电话?”
直觉上的觉得有事,催她讲。
“我写了封长信给你,你看完自然明白。”她说。
“复活节来看你好不好?”
“你读完信再说吧。”温柔说:“这一两天就该收到。”
我说:“为什么不能现在讲?”
“三分钟到了。”她说:“我们下次再谈。”她匆匆挂电话。
我呆半晌。
打一个长途电话来叫我看一封信?
事有蹊跷,这封信里说些什么,可想而知。
我疯狂的跑到酒吧去找大小尊尼,尤其是小尊尼,他家跟温家是认识的,应该听到什么蛛丝马迹。
回到酒店,他们正在切蛋糕。
我问:“小尊尼——”气急败坏。
“怎么又回来了,刚好吃蛋糕。”司徒把蛋糕递上来。
我只得暂时按捺下来,控制着情绪,把蛋糕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