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沈琼华和几位主事一脸喜色,而谢祁安,永宁侯以及刚刚一直刁难沈琼华的那位主事具都心中一沉。
谢祁安在自己脸色变化的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压下心中的不安,强颜欢笑。
永宁侯眼中则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那密室明明那般隐蔽,瑞王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
沈琼华跪在地上,将永宁侯眼底的震惊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永宁侯府的密室确实隐蔽,机关也很精巧,一般人的密室开关左不过是旋转某一样东西,或者按下墙上某一块石砖。
而永宁侯府的密室开关则是要将那衣柜的所有柜门都关上,连一个抽斗也不例外。
只有这样,才能打开密室。
试问谁能对一个柜门打开,里头空空如也,一览无余的衣柜有所怀疑呢?
那密室有两个入口,一个是永宁侯府的栖竹院,另一个则是在京城距永宁侯府不远处的一个较为偏僻路段的小宅子里。
她上一世被周令宜制造假死后,也许是怕侯府大门人多眼杂,便是被人捆绑着通过那个小宅子的入口,扔进了永宁侯府的密室。
原本她不该知晓栖竹院的机关的,可是谁让周令宜恨她入骨,除了在她身上用刑之外,最大的乐趣便是玩弄她。
一遍一遍地给她希望,又一次一次地残忍戳破。
周令宜喜欢在侯府夜深人静,所有人进入梦乡之时,给她灌一碗哑药,这药不会令她彻底失声,因为周令宜喜欢听她的惨叫声和绝望的呜咽声,只是让她三个时辰内都不出声音。
侯府的所有出口守门的人都换成了心腹,她像一条狗被扔在栖竹院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周令宜眼含恶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愿意给她一个逃离的机会,让她自己躲过那些永宁侯府的高手和心腹的追捕。
她知晓这只是周令宜的一个游戏,这侯府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如何能逃得掉。
可心中的不甘和仇恨又迫使她一次又一次拼尽全力去逃,她不是想过找人求救,可看到过她的那些丫鬟和小厮具都在第二日死于非命,她只能靠自己。
离逃离最近的一次,她现了永宁侯府墙角的那个狗洞,她明明都已经逃出去了,可半夜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
她的敲门声和哑了的喉咙叫不醒熟睡的百姓,人追了上来,她奋力反抗,却终究还是被拖了回去。
连伤口撕裂残余下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天亮了,所有人开始新的充满希望的一天,而她则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哑药时效已过,又一次失败后绝望的呜咽声混着鞭子起落而出的惨叫声,周令宜说那是她最喜欢的声音。
听到这种声音,她便觉得五年的等待与忍辱负重都是值得的。
真是可笑,获得了她的心又不娶她,为了储君之位娶别的女子,让她苦苦等待五年的人不是谢祁安那个畜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