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子马上去。”老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敢欺负他妹妹就得付得起代价。
“小心点,别让人盯上。”
“嗯,爹放心,我明天若是赶不上送行,您替我遮掩一二。”
“去吧。”
若不是小舒行踪不定,也许早被人盯上了。王八蛋,既然爪子伸出来了,就做好被抓的准备吧。
田立人在内书房待到半夜才回去。
“你们爷俩儿说什么事儿,怎么这么晚?”罗夫人都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了。
“睡吧,没说什么事儿,翻会书忘了时间。”
田世舒早起穿的是罗夫人的衣服,冬雪帮她挽了发髻,她去和家人一起吃早餐。
“姐,你当真啊?”田傲望着和母亲有五分想象的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咱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能,你去不去?我带成玉一个刚好没破绽。”
“谁说不去了?”田傲马上变脸。“我就是怎么看你也不像个当娘的啊。”
“快吃,吃完了,姐姐好大变活人。二哥怎么还没起?”
“你二哥一大早被衙门叫走了,许是有事,你们别等他了。”
吴浩然、田世昌、罗夫人都望向田立人。
田立人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没有再提这事。“你们一行一切以安全为重,遇到危险不要强出头,消财免灾也未尝不可。”
“知道了爹。”田傲乖巧点头。
“我不放心的就是你,少给你姐惹事。”
辰时末三辆两架马车缓缓从南门驶出。
此时御书房内各阁老都在,列席的还有兵部侍郎宁郡王、吏部崔尚书、九门提督黄政。
崔家老头哭得肝肠寸断,跪着御前,确切的说他是想跪在田大学士面前,结果对方蛇形走位预判了他的预判,躲到皇帝右手边去了。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都是老臣的错,求田大人大发慈悲放过我孙儿。”
皇帝铁青着脸随手扔出去一本折子,“你闭嘴。既然知道自己有错,你就递辞呈吧,也算全了咱们君臣情谊。堂堂吏部大员,孙子干了这么多草菅人命的勾当,将来还怎么问询百官?”
“皇上……浩儿还年轻不懂事……”
“死的那几个女孩,最大的也没你孙儿大,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吗?朕问你,他的癖好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他做的事朕都无法启齿!”
田立人低着头瞄了一眼崔尚书,谁能想到他孙子竟然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家族,若不是他自己说,谁能想到?崔尚书的老家离这里不过三百里地,真就没人来告吗?
这样的恶魔崔尚书却依然如此维护!只怕之前他没少帮遮掩吧,有这样的不孝儿孙还是断子绝孙更好些。
“让黄通带人围了崔府,不可放走一人,静候最后的结果。”皇帝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首辅冉子牛赶紧跪地求情,“陛下,臣以为此案只诛首恶就是,不宜牵连过大,且崔大人忠心耿耿勤勉谨慎大半辈子了。”
“朕知道,朕只是让崔府的人闭门思过而已。”
田立人起身来到御前,“臣有奏。”
“田卿,你说吧。”
“臣以为此案不该以个案查处,崔家公子品行不端、罪大恶极固然不足论,可究竟是什么人在推波助澜?臣以为案卷中提到的花鸟使才是居心叵测之徒,若是这个组织以此手段控制人心,岂不是扰乱朝纲。”
冉子牛扫了一眼说话的人,又望了一眼他下首的高阁老,继续低头不语。
高阁老接口道:“田大人未免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了。依老臣看所谓花鸟使不过是一些做皮肉生意的博美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