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还有个回乡祭祖的假期,田世昌可就惨了,第二天就开始上岗。
到岗第一天就喜提大领导的面谈。刘珏问:“伯贤,果然没让朕失望,准备好接受更大的挑战了吗?”
“臣自当肝脑涂地。”
皇帝呵呵笑道:“放轻松,你这段时间读书朕没让人打扰你,也不知田骄他们可听了朕的,你知道他们南下发现什么了吗?”
田世昌摇头,“臣半点不知。”
“嗯,一会儿他也会来,朕再让他们把话说一遍。南边的事有些棘手,却也急不来,朕给你半年时间把运河一线官场脉络理清,做到心中有数,可能办到?”
“这,臣定会竭尽全力。”
皇帝望着这张和某人相似的脸,微微叹道:“朕知道有些勉强,可漕运涉及大宛安危,朕不能不急。若是文官去了朕怕不是那些人对手,若是派武将又会激化矛盾,只好让你这个新兵蛋蛋打头阵了。”
这时喜乐进来传话:“陛下,政提督、田统办,永乐身边的十七和二十都到了。”
“宣。”
君臣六人来到东暖阁,在矮榻边席地而坐。
“田骄你先说对花鸟使案的调查。你们都好好听听,有问题就问。”
田骄就从出京开始说起,说到内地并没有要找的药材,直到到了南边。“经臣查实泉州的两家药铺都与一家香料商有生意往来。这家商人并不是泉州本地人,而是来自上海县。”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点头,才继续道:“上海县是冉首辅的老家,外人想神不知鬼不觉进上海县查案很难,臣不敢打草惊蛇。不过那香料商之所以和泉州的药铺有合作与他在泉州的外室有关。那外室臣见过,只要给钱什么都敢说,她说那香料商就是冉家的一个管事,冉家还插手其他远洋生意,还说他们家欺行霸市的事常有发生,在上海县可以说只手遮天,不过因为臣没去过上海没有其他证言。”
田世昌皱眉,“除了上海和泉州其他地方可有发现此类药物。”
“时间上我来不及去查,而且这次去的时间不对,出海的船还没回港,根本发现不了谁在经营此药。”
皇帝忽然盘着腿坐起来,从案几上翻出一张折子,“这份限制进出口动植物名录是谁总结的?”
田骄挠头,“嘿嘿是永乐口述,吴浩然执笔写出来的。”
皇帝抿唇,多余问。
九门提督黄政:“在当地可发现成瘾的病人?”
“那两个店的药都被我们买回来了,确实没发现有人专门去找的。”
“陛下那两个店的人要控制起来吗?”
皇帝摇摇头,“暗中监视即可,不要打草惊蛇。”皇帝把折子递给田世昌,“看看有没有漏洞?没有就交给市舶司执行。”
田世昌打开只见上边密密麻麻的分条目写了动植物类种,“陛下,我能带回去问问吗?”他有好多不懂啊。
皇帝点头,然后望向十七,“你来说说吧。”
十七便把关于运河的见闻说了,尤其强调了在扬州的调查,在常州与盐帮的交手,还有回程时田世舒的提议。
“开发盐矿?”
“郡主的意思是咱们的盐矿取之不尽,若是把盐的价格打下来,私盐贩子无利可图自然也就消停了。”
“哼,她还真是天真,没有了盐还有铁还有其他,这些人都是趴在朝廷身上的蠹虫。”
“你们打斗时她也动手了?”
“啊?没,没有。”十七不自觉的看了田骄一眼。
田骄摸摸鼻子没说话。
“怎么了?什么事是朕不能知道的?”
田骄叹口气,“不是,是那个……当时她不在。”
田世昌转头望向他,怎么的,妹妹还脱离过大部队。
“吞吞吐吐做什么,大晚上的她不待在船上她干嘛去了?”
“她。。。。。。嫌坐船慢,自己骑马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