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阮亦周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肩膀,却迟迟没有放下,“别哭了。”
“再哭就成……小花猫了。”他嗓音温和,带着不明显的鼻音,夹杂着一丝轻叹。
景黎却哭得更凶,压在臂弯中的呜咽声愈发明显。意识迷离之间,她感到对方的身体靠了过来,将她轻轻拥住;宽厚的手掌拍打着她的背部,迟缓而温柔。
他的胸膛坚实硬挺,却不失温暖。清冽柔和的气息将她包裹,她仿佛回到儿时,在外婆的怀抱里安然酣睡的场景。
心底的难受委屈像汹涌的水面,在微风的轻抚下平复,眼泪化作面部粼粼的斑痕。
“有纸巾吗?”景黎嗓音嘶哑,抽出一只手,掌心摊开。
见他递了上去,她快速偏过头,将眼角和鼻间的涕泪尽数擦去,只是眼角还明显红肿。她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我和文敏只是点头之交,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关系;至于喜欢的人——”阮亦周转过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眸色极为认真。
景黎的眼神由迷惘渐渐转为紧张无措,她恍惚记起了他曾经被她打断的那句话:“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
心脏如同接收到某种信号,开始剧烈地跳动,几乎要窜出胸膛。在他即将脱口而出之时,景黎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不,我现在还不想知道。”
她手掌的皮肤细腻柔软,沁出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温暖、恬静的气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仿佛一片皎洁柔和的月色,洒在平静无风的湖面,也洒在了——
他的心上。
阮亦周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放下,微不可闻地笑了出来。
小兔子避他如洪水猛兽,如今误会解开,却又畏惧着不敢接近;的确,不管是心意还是另一个身份,现在告知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好。我等你——
想知道的时候。”
……
回去路上。
两人走得极为缓慢,阮亦周配合着她的步调,走在她的身后。
“今天怎么回去这么晚?”想找些话题打破寂静,他问。
“教案丢了,要临时补写一份。”景黎抬起已经酸痛的手,垂眸凝视被磨得红肿的中指。
“教案丢了?”
“我和文敏的都丢了,本来中午要交上去检查的。”景黎低头,闷闷不乐地回道。
阮亦周锁眸,回忆起上午在宿舍走廊撞见文敏的场景。当时,她正往身旁的垃圾桶丢一叠纸质资料,他刚推门而出,便瞧见她慌张地转身,打了个招呼后便说急着上课,快步离开了。
奇怪的是,明明女生宿舍旁边有一个垃圾桶,文敏却专门跑到他这边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