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岁,是被他珍重放在心口疼爱的小姑娘,哪天不情愿了,往后也只能找一个比他还好千倍万倍的人,但他更私心地想,他才是她唯一心甘情愿的选择。
那时他想,合掌念她在他身旁一世安康,分开也愿她事事如意。
江鹊摇摇头,“自卑的是我……以前我……”
沈清徽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捏了捏她的掌心,止住,不许她自己揭开伤口。
他眉眼浸着难以言喻的深情与隆重,像是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那你还跟我吗?”
“跟。”江鹊鼻子又酸起来,“只跟你。”
沈清徽笑笑,晨光熹微,他将她抱在怀里,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在这件事上,江鹊有着
她的恐惧与害怕,但他是沈清徽,他很温柔,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唇畔,是他对她的万分珍视与小心。
江鹊毫无经验可谈,也因为那些阴影,格外的干涩紧张。
他的手轻轻触碰到那道疤痕,其实已经很浅淡,还是惹得他心口发紧。
“怕的话告诉我。”
他的声音在耳畔,依然温涓动人。
江鹊觉得好难过。
她是难过心理上的那关,所以要格外的久。
他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熹微的浅光,沈清徽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
“江鹊,我还没跟你说一句我爱你,”他的声音,像低而暖的春风,“只爱你。”
江鹊被他惹得眼眶发酸好几回。
她也想起了沈清徽在数月前,其实早就给过了她一次承诺。
只是那四个字,后知后觉,才明白爱意多深沉。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这一次是真的花费了太久,但他特别的耐心与温柔,也从不勉强,反而是她主动勾住他的脖颈。
早晚都要克服心中的那道阴影。
江鹊是知道他对她多耐心。
单是克服这道心理上的恐惧,足足花费了两个多小时。
江鹊的眼睛潮湿,沈清徽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
她紧紧地抱住他,这两个多小时,她终于能够一点点地接受。
神经绷紧,又断裂,他的掌心与她相扣,每一次的呼吸,都弥漫着无尽的爱意。
雾光朦胧,分不清是外面的天灰霭,还是眼前的潮湿。
江鹊轻轻伸出手,触碰到他左胸前的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的心跳沉稳,一下下蕴在她的指尖。
有好些话都梗在喉中,像闷着一大口酸涩的情绪,而她清楚地知道,这酸涩,是因为他说爱她。
她眼神落在他的眼中,满眼都是他的温柔。
“沈先生。”她嗓音有点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