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给她耐心解释,“堂姐跟二叔他们关系很不好,除了我们家,她挺讨厌其他季家人的,一般都会避免跟他们同框。”
嚯。
跟她一样,都是属哪吒的。
年稚瞬间对这位堂姐生出无限好感。
“去吃饭当然可以了,只是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堂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季初拍拍年稚的肩膀,“走吧,边走边说。”
那天年稚才知道,原来季初的堂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商业片片导演季央,对于演员们来说,季央这个名字无异于教科书一般的存在。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拍她的电影,哪怕是只有五分钟台词的配角。
原因无他,主要是季央对电影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和灵性,她总能帮助演员们找到最好的入戏状态,更能发掘出演员在电影镜头下的独特美感。
即使是年稚这种在娱乐圈混吃等死的咸鱼,都曾经生过想一睹季央真容的念头。
当然,年稚能记得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电影才华,而是
“这么说,你的堂姐夫就是帝晟明家这一代的掌门人,明子充?!”
第一次发现年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季初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危机感,“你对他很感兴趣?”
“当然啦,明子充诶,我在耶鲁读书的时候,电影赏析课的老师最喜欢拿他当素材。可惜他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候息影了,还挺遗憾的。”
季初的语气变得干涩,“遗憾什么?遗憾他误会我跟堂姐是情侣,然后在堂姐面前装可怜卖惨给我泼脏水吗?”
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大一股子怨气。
年稚震惊,“你跟他还有这么一段呢?”
“毕竟我涉世未深,在这样道行高的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你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小心些,别被他卖了还不知情。”
这么可怕?
可是这话听起来怎么有股绿茶味。
年稚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得一激灵,她晃晃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季初怎么可能懂那一套东西,一定是她误会了。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往民宿区走,年宏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终于来了。
年稚深吸口气,调整好状态,在即将挂断的最后一秒,按下了接听键。
“爸爸。”
年宏的声音不怒自威,“玩了这么久,该回来了。”
年稚试图辩解,“我不是在玩,这是我的工作,签过受法律保护的合同的工作。”
年宏似乎觉得这话听起来非常好笑,他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年家给你付不起这点儿违约金了?”
年稚剩下的话被全部憋回肚子里,她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恭敬地回复,“我知道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