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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茱莉把头探出座位外，召唤酒保。

&ldo;班可，我可以要一客汉堡吗?还要加起司。&rdo;她的声音像6岁的女孩。

&ldo;你得先付帐，珠儿。&rdo;

&ldo;我来付。&rdo;我说，也跟着把头探出座位。

班可正坐在吧台后的水槽旁，交叠在胸前的双手青筋毕露。

&ldo;只要一份?&rdo;班可站起来。

我看一眼珠儿。她摇摇头。

&ldo;一份。&rdo;

我回位坐好。茱莉缩在座位的角落，双手抱着酒杯。她的下颚松弛，嘴角微张。那张纸屑还粘在唇上。我想替她清掉，可是她好像没有知觉。吧台那里的微波炉响起一个哗声，然后嗡嗡叫起来。珠儿在一旁抽着烟。

很快地微波炉又响起四声哔声，班可把汉堡送过来，塑胶包装袋里满是蒸气。他把盘子放在茱莉面前，然后看着我和珠儿。我又点了一杯苏打水，珠儿则摇摇头。

茱莉撕开汉堡包装纸，满足地开始吃起来，当班可送饮料上来时，我趁机偷瞄了一下手表。3点20分，我开始担心珠儿今天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ldo;你今天到哪做?&rdo;

&ldo;没什么特别的地方。&rdo;茱莉嘴里塞满汉堡说。

&ldo;最近都没见到你。&rdo;

&ldo;我病了。&rdo;

&ldo;现在好点没?&rdo;

&ldo;嗯。&rdo;

&ldo;你还在缅恩区做?&rdo;

&ldo;有时候。&rdo;

&ldo;你还继续接那个怪人的生意?&rdo;她很自然地问。

&ldo;谁?&rdo;她的舌头舔过汉堡边缘，就像小孩舔冰淇淋那样。

&ldo;那个带刀的家伙。&rdo;

&ldo;刀?&rdo;她好像没听懂。

&ldo;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要你穿他妈睡衣的家伙。&rdo;

茱莉停止咀嚼，但没有回答。她脸色铁青，表情僵硬。

&ldo;少装了，小姐。你知道我在说谁。&rdo;

茱莉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继续把注意力放回汉堡上。

&ldo;他怎么了?&rdo;她咬一口汉堡说。

&ldo;只是想知道他最近还有没有再来找你。&rdo;

她突然转向我。&ldo;她是谁?&rdo;

&ldo;唐普&iddot;布兰纳。她是戈碧博士的朋友。你看过她，不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