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是。&rdo;
我先表明身分,然后说明打电话的目的。没错,他正是我要找的那个罗伊。我问到他在修道院的工作,可是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从电话里面可以听到他喘得很厉害,一呼一吸之间,有如风在通风孔来回进出。好不容易,他终于又开了口:
&ldo;我在那个地方管得好好的,可不想丢了饭碗。&rdo;
&ldo;我知道。就你一人在做?&rdo;
我听到呼吸呛住的声音,好像石头卡在通风孔上。
&ldo;偶尔也需要人帮点小忙就是了。不过我可都是自掏腰包,从工资里头拿出来付,根本就没让雇主多花半毛钱。&rdo;听他的口气,反倒要抱怨起来。
&ldo;罗伊先生,那么帮你忙的那个人是谁?&rdo;
&ldo;我侄孙,他是个好孩子。他主要是来帮我铲雪。我正打算告诉神父,可是……&rdo;
&ldo;你侄孙叫什么名字?&rdo;
&ldo;他叫里欧。他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了吧?他可是个好孩子。&rdo;
我手中的听筒差点滑落。
&ldo;里欧什么?&rdo;
&ldo;弗提耶。里欧&iddot;弗提耶。他是我姊姊的孙子。&rdo;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是满头大汗。该讲的讲完以后,我就挂了电话,我的脑筋已经一片混乱,一颗心忐忑不安。
冷静点,也许只是巧合。当管理员又没有错,兼差当肉贩的助手也不犯法,总不能凭这样就认定人家是凶手。再想想。
我看了看钟,然后走到电话旁。拜托,人要在呀。
电话响了四声以后,她接了起来。
&ldo;我是露丝&iddot;唐门。&rdo;
谢天谢地!
&ldo;露丝,我真不敢相信你还在。&rdo;
&ldo;程式档出了点问题。我刚要走。&rdo;
&ldo;露丝,我需要点资料。这资料非常重要,可能也只有你才拿得到了。&rdo;
&ldo;什么东西?&rdo;
&ldo;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资料越多越好。可不可以?&rdo;
&ldo;可是时间很晚了,而且我……&rdo;
&ldo;露丝,这事非同小可,我女儿可能有危险,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资料。&rdo;
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迫切的心理,完全不管自己的语气。
&ldo;我可以连线到魁北克省警局的档案室,查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的资料。你想知道些什么?&rdo;
&ldo;全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