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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ldo;隔年，他就开始认真寻找猎物，而且是有系统地加以计划执行。关于捷运的事，你的看法是对的。他非常喜欢六这个数字。他先是经过了六个站牌，然后就开始跟踪一名符合条件的对象，这位不幸被他第一次胡乱选上的女人就是法兰丝&iddot;莫瑞钱伯。他在魁北克大学站上车，然后在乔治瓦内下车，然后一路尾随她到家。在跟踪了好几个礼拜之后，他终于采取行动了。&rdo;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她先生说过的话，内心顿时涌起一阵愤怒。她只不过想有个安稳的家，可以不受外界的侵扰，这也是女人最终的梦想。这时克劳得尔又开口了。

&ldo;不过这种漫无目标的猎寻毕竟太过冒险，不符合他喜欢主动操控的个性，于是当他看到了法兰丝所住的公寓后，就想到了以出售房屋广告为目标的这个办法。这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rdo;

&ldo;茜儿呢?&rdo;我有点想吐。

&ldo;也是一样。这次他改走别的路线，也是经过六站，然后在爱德华站下车。下车以后，他就在附近闲逛，寻找出售房屋的看板。最后他找上了他父亲的公寓。目标一选好，他就开始慢慢观察，看着茜儿来来去去。他还说他看到了她制服上绣着的校名，还曾经去过学校几次。最后他就展开埋伏的工作。&rdo;

&ldo;这次他还找到了隐密的杀人场所，&rdo;莱恩也补上一句。

&ldo;修道院。太完美了。可是他是怎么让茜儿就范的?&rdo;

&ldo;有一天，等到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他就去按门铃，说要进去看房子。买房子总是得先看看，这不过分吧。可是她不让他进去。几天之后，他又赶着放学的时候，故意把车停在她身旁，说他之前已经跟她父亲约好了，可是她父亲并没有出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她也知道父亲急着把房子卖掉，所以就答应帮他带路。接下来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rdo;

我病床上方的灯管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克劳得尔接着说下去。

&ldo;因为不想再把尸体埋在修道院的庭园里面，以免节外生枝，于是他就把车开到圣杰罗。可是他又嫌路途太远，万一半路被拦下来就糟了。他已经勘查过神学院，也记得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下一次他会做得更加漂亮。&rdo;

&ldo;伊莉莎白。&rdo;

&ldo;是在练曲球的时候。&rdo;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小姐出现了，她比上次那位要来得年轻，个性也温柔多了。她看了看我的心电图，摸了摸我的头，还帮我量脉搏。我发现我手上的注射器已经拔掉了。

&ldo;你累了吗?&rdo;

&ldo;我很好。&rdo;

&ldo;需不需要止痛药?&rdo;

&ldo;看看情况再说好了，&rdo;我说。

然后她就对我微笑，走开了。

&ldo;那玛格莉特呢?&rdo;

&ldo;每次一提起爱德基，他就变得很不耐烦，&rdo;莱恩说。&ldo;然后就不讲话了。看来是对这件案子不甚满意的样子。&rdo;

有辆医药推车从走道上通过，橡皮轮静静地滑过地面。

为什么玛格莉特是例外呢?

这时医院响起了一阵广播，通知某人拨&ldo;237&rdo;这个号码。

为什么这么乱?

电梯门开了，嘶嘶两声又关上了。

&ldo;我们不妨来推敲看看，&rdo;我说。&ldo;他在博杰街租了房子，他的杀人计划也持续进行着。他从捷运和房屋出售的看板找到对象，然后跟踪被害人，找适当的时机下手。他有隐密的地方可以杀人，又有安全的地方可以丢弃尸体。或许就是因为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了，也可能是他觉得这样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就决定改变方式，再回到被害人的家里去，就像他对付法兰丝那样。&rdo;

我想起了那些照片：散乱的运动服，躺在一片血泊中的尸体。

&ldo;不过这次就做得有点草率。我们发现他曾事先打电话跟玛格莉特约好，可是没有想到，就在他拜访的期间，她丈夫突然打了通电话回家。这下他只好匆匆忙忙把她杀掉，赶紧随便找个东西来切割尸体，然后草草结束这次行动。他并没有获得掌控全局的快感。&rdo;

我又想起了那半身的雕像以及被切割下来的乳房。

莱恩点了点头。

&ldo;有道理。杀人只不过是满足他控制欲的最后一个步骤。他可以让被害人生，也可以叫她死。他可以让被害者穿着衣服，也可以叫她衣不蔽体。他可以割掉被害人的乳房或阴道，让她性别颠倒。他可以切断被害人的手臂，叫她变成废人。可是这种种的快感却被她丈夫的一通电话给破坏了。&rdo;

&ldo;就因为匆忙的关系。&rdo;莱恩说。

&ldo;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偷来的东西。可是事后他竞用了她的银行卡，或许就是想弥补当时的不满吧。&rdo;

&ldo;也搞不好他是有金钱上的困难，变得没有购买力，因此需要借被害人的金融卡来解困。&rdo;克劳得尔说。

&ldo;真是奇怪。他对其他的案子都能侃侃而谈，偏偏一提到玛格莉特就三缄其口，不肯多说。&rdo;莱恩说。

有一阵子，大家都没再说话。

&ldo;康丝妲和玛丽奥呢?&rdo;我问。故意转移话题。

&ldo;他说不是他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