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曲裕收到回复后,把大概情况跟谭景曜他们讲了。
“这事儿闹大了,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掉。”曲裕语重心长,“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昨天好端端怎么就来查这个药,很感谢你们协助我们发现案件,但是……我觉得我有权不被蒙在骨子里。”
温纵与谭景曜对视一眼,温纵决定坦然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是我家里的一点私事,我身边也有这种药,还有我母亲,可能是因为这个药才……”
曲裕一脸恍然:“行了行了,当我没问。”
心里却不住犯嘀咕:豪门的事情果然不是他这种普通工薪族能理解的,还以为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下黑手的都是假的,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有。
“曲局,关于药厂的事情出结果了,麻烦跟我讲一下。”谭景曜提醒。
“行啊,小事。不过这个案子性质严重的话,时政新闻大概也会报道的。”
“另外,我们还有一点问题想问钱祥,可以单独跟他说点事情吗?”
曲裕有些为难:“这样吧,单独是不太方便的,毕竟他现在是嫌疑人,我在场,你看行不行?”
温纵主动点头,他知道要配合警方工作:“行的。”
“等着,我把他带过来。”曲裕推门出去,到了嫌犯区,打开一侧原本铐在铁杆上面的手铐,拉着手铐另一端铐着的钱祥重新回到会客室中。
反手把门关好,曲裕按着钱祥:“问吧。”
温纵往前走了一步:“你认识李冬卉吗?”
钱祥脸上原本不屑的表情一僵,滞了片刻才说:“不认识。”
“二十二年前,樵板中学,被你猥亵的那个学生是谁?”
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钱祥挣扎着吼道:“我没有猥亵任何人!”
谭景曜把温纵拉到身后,冷脸看着钱祥。
曲裕用膝盖顶住钱祥的后膝盖,警告道:“不要乱动!”
钱祥扭过头去,摆出拒绝回答的的架势。
温纵沉默片刻,道:“谢谢你的配合。”
“曲局,我问完了。”温纵道谢,“谢谢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不碍事,小事。”曲裕把钱祥交给同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以前当兵的时候,金老师对我可是很照顾的。”
“好。”谭景曜也不跟他客套。
曲裕舒心地笑道:“另外,如果你们想查樵板中学的的猥亵案,可以去樵板县看看,樵板县警局的卷宗保存程度是我们这几个相临县城都比不上的完整,应该会有点线索。”
“好的。”
“我到时候帮你们打声招呼,卷宗是咱们内部的东西,不能给外人看,不过打听还是可以打听一下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