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只觉脖子一痛,下意识去捂,却发现手才抬起,一阵麻痹感,一下子便动不了了。
“妖孽——”宁小葵翻过身抱他,“我动不了……”妖孽冷汗淋漓。
“难道有毒?”宁小葵大惊,转念一想妖孽已然中了奇毒,这蛇毒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
正想着,她也是脚髁处一痛,尖叫转身,那蛇偏着头已得意洋洋地看向她。
“我也被咬了……”宁小葵哭出声来,“尼玛,这是蛇还是人,成精了!”
“原来你怕蛇……”一声阴呖呖的笑,鬼面不知从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宁小葵僵着脖子一看,见那鸟蛇已盘上鬼面的手腕,正得意地向主人吐舌邀功,鬼面则爱怜地摸着它的脑袋,而它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宁小葵脑子就是一个反应,擦,白驼山的欧阳克啊。
“放心……它的毒性很轻,只多麻醉你一个时辰。”鬼面轻笑,收了蛇,一把抓住宁小葵的领子将她拎起来,活像拎一只猎到的大肥兔,“抱歉,她现在是我的了。”
“放开她——”妖孽怒嘶,挣扎了两下,却丝毫也动不了。
宁小葵一下被甩在鬼面肩上。
“离华儿……”妖孽痛苦辗转,悲鸣而绝望。男人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抢走,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妖孽——”宁小葵死盯着他,“是男人就不许死,等我回来!”
“离华儿……”妖孽悲泣嘶呼。
“等我……”夜风送音,终袅袅而散,踪迹全无。
“离华儿……”他抽泣,声音渐低渐弱,终也没了声息。
鬼面扛着麻醉了的宁小葵脚程极快,腾跳纵越,几个起落便进了一个土地庙。
将宁小葵往地上一放,鬼面打亮火折子。火光下,鬼面狰狞,越发显得骇人。
宁小葵恨恨看着他,不敢拿真面目示人,果然非奸即盗。
鬼面嘴角一挑,讥诮着开口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也是救你。方才我追击你时发现镇远将军府失火,小侯爷出动了护卫队,在全城搜查你。”
“救我个鬼,火又不是我放的!”宁小葵怒道。尼玛,该不会大婶又将这把火赖我头上了吧。
“这有什么区别吗?小侯爷说是你便就是你了。”鬼面冷笑道。
“拜托你别提这个人好吗?姐听着烦!”宁小葵闭眼装死狗。心却有一种莫名的悲哀,那个人他永远只会怀疑她,误会她,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从来就不信任她!
“怎么,伤心了?”
“我伤心个毛啊!”宁小葵冷笑,“你八不八婆啊,该干嘛该嘛,你不是要喝我血,来吧!”
“好,你如此等不及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鬼面面色一冷,抓起了她的手腕,白牙森森就要咬下。
“喂,你牙齿消毒了吗?”宁小葵打断他道。
鬼面嗤然一声,“你这女人真是特别。”
唇碰触到纤细的手腕,肌理细腻柔滑,触感分外奇异,鬼面不由得顿了一顿,但随即他狠狠咬了下去。
尖锐的痛迅速窜入神经,宁小葵浑身一颤,一声痛吟,眼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