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子突然病逝,几位稍有点野心的皇子蠢蠢欲动。但朝中势头最盛的还是二皇子季辰闵和三皇子季辰远,其中两位的母家势力是最不能忽略的,季辰闵之母虞氏乃首辅千金,在朝廷上是分量极重的,而季辰远之母白氏乃是代国长公主,邻国之交,更为敏感。可今上季辰永当时身为五皇子,虽然才学,品貌极佳,但因生母只是边城县官所出,所以并不受用。
论才情,季辰远皆属上品,但他却丝毫没有要为自己夺嫡出一份力,依旧是安安分分,所作所为,没有一丝逾矩,也没有分毫不妥。愈是如此,也愈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背地里更添了几分暗潮涌动。
在一次秋围夜宴上,二皇子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主动挑起了话头,言语间尽是针锋相对。党派之争先帝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但一直没说过什么,偶有大臣上奏立太子的事宜,先帝若不是置之不理便是含糊带过,不过此次,先帝没有再回避他。
宴席间,先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考究了两人一番。
“辰闵,辰远。你们都是兄长,自是要做好表率。”
“儿臣谨记。”两人答道。
“那朕问你们,君事其位,何如?”
辰闵为长,做了个揖,答道,“在其位,某其政,思不出其位。”
先帝笑了笑,说:“可如今,能思不出其位的人少啊。”
季辰闵错意,“父皇。”
“好,答得不错。辰远,你呢?”先帝示意季辰远。
季辰远做揖,答:“君事其位,亦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好,好一个患其不能。那你以为,你的能,较之辰闵,如何。”
“回禀父皇,儿臣与二哥自幼是跟着同一个先生,不论文武,习术皆是一样的。才能之别,也只是看待的方向不同,不应以高低之分看待。”季辰远别了下眼,又道:“父皇,近日五弟曾和儿臣探讨诗礼,其言之谆谆,是有大略之才。”
“辰永。”先帝细细想了下,说,“朕倒是许久没见了。”
季辰永有些意外,楞了下便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来,你来答一下朕刚刚的问题。”
季辰永做揖,答:“君事其位,应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嗯,很好。辰永也到了封亲王的年龄了吧。”
“回禀父皇,儿臣今年16了。”
“嗯。传朕口谕,回宫后,封五皇子为亲王,赐封号为忠。”
季辰永诧异,行礼如仪,“谢父皇。”
“传歌舞吧。”先帝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