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木听了沉默了下来,他想着原来民间也是一样,即使是为了几亩薄田一样勾心斗角,包藏祸心。
黑妹忽然又说到,"我姐今天流产了,她身子本来就弱,现流产了她婆婆和丈夫不但不安慰她反而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地还埋怨她,你说女人嫁人到底是图什么?"
这一下子黑妹象打开了话匣子似,"这个时代女人可悲,人言可畏,规矩大破天--------"
林三木无疑是个好听众,黑妹说到过激地方他仅仅是深深看着她,不插嘴不反驳。
后黑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这些是不是太离经叛道了,有点尴尬地笑笑。
他忽然又问了句,"你姐是怎么摔倒?"
黑妹就把事情前后说了说,他顿了一会儿说到,"你去看看你姐摔跤时穿那双鞋子,看看鞋底有些什么没?"
此刻他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黑妹蓦然双眸一沉,"你是怀疑------"
"你先去看了再说。"
"恩,我这就去。"
黑妹趁着天还没黑和冯贵一起去了叶婆子家。
吉祥还床上睡着。
冯贵看着她虚弱样子眼泪眼眶里直打转。
黑妹直接找到那双鞋子,古代鞋子都是纳布底子,那鞋底面上似乎有点什么东西,拿到院子里细细刮出一点灰黑色膏状物一看,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趁着叶婆子一家全都堂屋坐着和冯贵说话,黑妹直接问叶平,"姐夫,咱们接着下午话说,你还没告诉我我姐到底是怎么摔。"
因为冯贵也,老丈人也一副一探究竟神色看着叶平,叶婆子就说到,"老二,你就告诉亲家,把当时场景说说。"
叶平瞄了一眼他大哥大嫂,慢慢说到,"半晌午我到后院去打水,吉祥正院子里摘菜,大嫂井边洗衣服,我刚走到井边就看见吉祥脚下一滑摔倒了。"
"姐夫,那我问你,我姐摔倒时候是不是正你大嫂旁边?"
"恩。"
黑妹对着陈英说到,"大嫂子,我想问你,你当时洗衣服洗到什么地步了?是还搓啊还是清水?"
陈英看着黑妹直勾勾目光眼中有些不自,站起来说到,"亲家妹子,你问这干什么?吉祥自己摔了和我洗衣服有什么相干?"
"你只说就是。"
"肯定是清衣服啊,头天晚上衣服都是热水搓好啊?"叶平大哥叶安说到。
"大嫂,我要你自己说。"黑妹说到。
"我是给衣服清水,怎么了?"陈英说到。
"好,那我就要问问你,既然你只是把衣服抖水清一下为什么我姐是踩到胰子摔倒?"
胰子就是古代肥皂,化学组成上和今天香皂一样,只是乡里人家胰子没那么讲究很少加香料。而黑妹从吉祥摔倒时穿鞋子鞋底刮下来灰黑色膏状物就是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