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眼不见为净。他还欠佛祖一百句好。现在还吧。
徐季平第一次接到丁梓主动打来的电话。
“谢谢你!”她说。
“没什么好谢的。”他嗫嚅。
“谢谢你的鸡汤。”
谢谢你输那么多血给我。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你为我挨了那一刀。”
眼前是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他心仍有余悸。
“本是冲着我来的,你是受无妄之灾。”
她总给他带去无妄之灾。
“很辛苦吧。”她说。
他想说不辛苦,爱她是他一生最有意义的事。
“别恨你妈妈。”她说:“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她家老头子,为了她。可以孟母三迁,可以忍受辱骂。承受很多无法想像的事。
这就是护犊之心,舐犊之情。
丁梓岀院。
戴仼将车子开过来。
丁梓问:“你们若有事要处理,先回去吧。”
戴仼皱眉:“你不回去?”
“我还有些事。”
“要多久?”
“说不准。”
“估个大概时间。”
丁梓从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固执的一面。她不说,他不会罢休。
“一餐饭的时间。”
“那就下午一起走。”戴仼接道。
徐季平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