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早早的预备好了胡罗卜……呃,错了,是红烧肉。他要通过特殊化,使人人都把训练当成一件重要的事,当成一件光荣的事,当成一件有益处的事,从而自动自觉的去做。这样一来,张涵就好管理了,对训练不利的人进行惩罚,也就顺理成章了。
在此过程中,张涵很容易便树立起权威来。蒋委员长能以一个军校统一中国,张涵没有道理做不到。
&ldo;……&rdo;
张涵仰面抚额,无语中。这都是什么人,洗了三遍了,还是一双小黑手,身上就更不用提了。张……哦,张罗也急了,吃快的一碗都快吃完了,张奂正端碗过来,要盛第二碗。
&ldo;我来吧!&rdo;若若一直站在一旁帮忙分碗筷,见此情形就走了过来,她牵着张罗,拿了块肥皂,到一旁的蓄水池处取了盆水,给他洗起手来。
&ldo;都去吧!&rdo;张涵把其余两个小孩都赶到了若若那儿‐‐红酥手小黑手,还真是鲜明的对比。
&ldo;下一个!&rdo;张涵随手舀了一勺,正要倒到碗里忽然发现不对。张律这小子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张律是张涵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八岁了。
&ldo;哥……&rdo;张律把碗往前蹭了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张涵不由好笑,这小子,像他……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
&ldo;去!一边站着去!&rdo;
张律很是委屈,眼泪在眼圈里直转。
&ldo;这是给早上训练的人准备的……&rdo;张涵瞪了他一眼,让张律站在一边。张律不明白哥哥怎么会这样,但他还是服从了,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昂头站在一旁‐‐他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在给所有大孩子分完了肉,张涵看看还有多的。这才把张律和小孩们招呼过来,每人分了一小勺红烧肉。等所有人都吃上以后,张涵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分给张律的时候,他倔强着不肯要,眼泪珠子不由分说流了一地,张涵不由得笑了出来。
&ldo;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rdo;
张律一耿脖子,才不跟他说话呢!但是,他还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把脸,来掩饰自己曾经哭泣过。
&ldo;红烧肉是给训练的人准备的,你们也可以吃,但必须得等训练的人都吃了,才能轮到你们,知道不?好了,别哭了,哥的也给你……&rdo;
张涵温和地拉过张律,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拨了些儿给他。
这样的小插曲,无关紧要。然而,此事过后,人人便知,训练的人待遇比别人要好。如这红烧肉:训练的人,每人一大勺,吃完了还可以再添;没训练的人,就只有一小勺,吃光了就没有了。通过这点点滴滴,人人都知道,训练是重要而特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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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族学[下]
卞南庄族学的建设时间短,张涵还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如,厕所、水塔、浴室、蓄水池、游泳池、操场等。因此,住房的数量就有限。
张涵将十岁以上,单独分配了一间房子,其余的四人一间。十岁以上的,就可以参加训练了。当然,这与房屋的分配没有必然联系。不过,别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厕所在张坞已经是必备建筑。张昭在得知新法耕种技术,便在张坞修了七八间厕所,并利用族长的权威,要求所有人不得随地大小便。等到改良区田法普及后,大家才明白,原来这都是肥料。在田野里,都不会随地解决了,有需要也会忍到自家的田地里。
去年疫气说出来以后,张昭指定了垃圾点儿,还重新修缮了饮水和排污设施。张坞的环境大为改观,干净整洁了许多。按照天书的说明,张昭把排污口设置在清水河下游,距离张坞百余丈外,并挖了曲曲弯弯的排污渠,在其中种了些常见的水生植物,来处理污水。
张涵在说明整个流程时,顺手画了张草图。张昭将草图一模一样地临摹了下来,然后,严格按照草图上歪歪扭扭的线条挖了排污渠。张涵暴汗,天书记载的不清不楚的,估计张昭把草图当成什么阵法了。
岑晊,哦,是周南先生了。周南先生才学过人,有干国器,但他每两日才上一上午课,并不负责识字这样的启蒙教育。张涵遂以年长者为师,为众童子启蒙。
这也算是惯例了。著名的学者门人一收就是数百,他本人是不可能教过来的。都是将来求学的人按程度不同,分成若干组,学者本人只亲自教授最后一组。其余的都是学者的得意弟子们,前去教授。
童子们的主课为《诗》和算学,由张涧和张涵主讲,张超也时有轮换。此外,张奂教授大家骑马、射箭和角抵,伍德方教大家拳术、刀枪和射箭。
张涵又命年长者每人带两三名童子,形成一带二,或一带三的帮教对子。对子不是固定不变的,如果有人不认真,张涵就会取消其资格,而交给别人去带人。张涵自己是特殊的,谁有问题,都可以来找他,这令他非常繁忙。
然而,想到将来,想到蒋委员长,张涵浑身就充满了力量。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张涧感到不可思议‐‐这与那个自称&ldo;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rdo;的,实在不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