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时候人已经在他身下了,他的头好巧不巧的正好枕在她胸口,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时不时还用脸蹭一蹭。
而两手还放在她腰侧,因为拉扯她的短袖下摆上窜,他的手则是紧紧贴着她的腰肉,温热的手心烫的她头皮发麻。
妈个蛋!
她原本红润的脸这回可真是红的透透的,就连小巧的耳根都成了粉红色。
她试着往外爬了一下,然后贺久发现了她的企图,双手抱的更紧了,这回连她的胳膊都给环在了胸口。
庄禾:&ldo;……&rdo;
久违的懵逼状态又回归了。
她生无可恋的看着他窝在她胸口的发顶,毛茸茸的,整个人和白天一样安静,不对应该是比白天更安静。
没有了满身的戾气的他好歹看起来没那么讨厌了,庄禾一边观察着他的样子一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团在一起,听着窗外的雨声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天一早庄禾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忘了自己在哪,看了大概一分多钟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窗外的雨停了,虽然还是有些阴但好歹比头一晚强,她估摸着今天钱婆婆应该能来了。
一想到昨晚她心里又有些难受,像这种天气因素必然不会少,如果她没来的情况下,亦或是雨没有停,那送饭的是不是就一直不来了?
贺久要被饿多久?
她低下头,贺久的头还枕在她的胸口,看起来很乖。她动了一下,胳膊腿全麻了,跟被截肢了一样。
这一动贺久抬起了头,平常凉到极致的眼眸这一刻带着一层薄雾,清澈干净的眸子一掀,看向头顶处的庄禾。
四目相对,她的身体瞬间紧张起来。
而贺久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重新将头枕到她胸口。
庄禾一惊:&ldo;……!!!&rdo;
刚要动,只听胸口传来他闷闷的声音:&ldo;别动,让我再躺一会儿。&rdo;
话音一落庄禾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也当真不敢再动,没办法谁让她怂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庄禾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昏睡时还好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他现在清醒着!
和一个大男人躺在一个床上,盖着一张被子,凑的还这么近,如果让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庄婆知道了,一定会剁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又快睡着的时候,贺久终于动了,他神色自然的坐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光裸的上身,下了床,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白色宽大体恤从头上套了进去,又拿了一条裤子,向着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