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子什么啊,那是条狗。&rdo;石头哥摇头,&ldo;你突然和我说这么多话竟然全是废话……&rdo;
一周后新专录音大功告成,接下来会有一个限定粉丝数888人的见面会,sn公司原本只是试水,但是这个888人的限额显然估得太保守了,见面会售票通道开启后闪电抢空。
见面会的时间在下午三点,可就在离见面会开始六个小时的时候,我突然遭遇了助理生涯上的最大的危机。
因为塞林格不见了。
其实不能算不见了,我去他房间叫他吃早饭的时候他房门都没关,可是人却不在房间里,贝斯包上贴了张便条‐‐出去逛逛,一会儿回来,别告诉石头。
我当真以为他一会儿会回来,所以也没声张,还帮他毁尸灭迹地把便条扔了,被问到时就说他不吃早饭要睡觉,因为塞林格常常这样日夜颠倒,也没人在意。和笑笑他们一起吃早饭时却听见笑笑说:&ldo;迟南,你确定塞林格是真的在睡觉吧?&rdo;
我喝着牛奶佯装镇定地点头。
&ldo;那就好,去马来西亚那次他扔下思怡自己跑出去逛,就留了张纸条,手机也关机,正好当天出了一场连环车祸,思怡都吓哭了,晚上他才顶着一身雨水回来,还买了白巧克力,谁有心情吃啊,一人一块全扔他身上了!&rdo;
我心里一咯噔,问:&ldo;晚上回来的,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啊?&rdo;
&ldo;白天啊!&rdo;几个人异口同声。
海哥说:&ldo;他迷路了,还是遇到粉丝给领回来的!&rdo;
石头哥打着哈欠走过来,问塞林格呢?
我说他在睡觉,石头哥点点头,又回头看我,笑道:&ldo;吃个饭不必这么沉稳吧!&rdo;
吃完饭我立刻给塞林格打了电话,竟然真的关机了……
这肯定是预谋已久的,知道我找不到他肯定会找贝斯包,所以便条贴在贝斯包上就能让我第一个看见,我还不会出卖他!我脱力地倒在地上,心想难道这次还要被粉丝领回来?
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会儿他还不至于走太远吧。
我也出了酒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得远了就举起手机对着酒店拍了一张,穿过几条马路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酒店了,不过能看见一座很高的信号塔,我将信号塔又拍了下来,不管怎么走,只要在能看见地标建筑的地方,就不会走丢了吧。
我大概知道他的穿着打扮,像塞林格这样的人,还是很惹眼的,问问说不定能问到。
&ldo;哦,是看见这么个小伙儿,戴棒球帽,高高帅帅的,不会说日文,在我这儿吃了碗面,往那边走了!&rdo;
我谢过老板,吃了面那他能走到的范围就更缩小了,没准还会蹲在路边看看流浪狗晒太阳,那范围就更小了。
往前直走后遇到一处岔路,不过一边是学校,他肯定不会走这边,容易被认出来,我走了另一条路,回头望了一眼,信号塔还依稀可见。
身边偶尔经过骑自行车的上班族,天空蔚蓝,清晨的空气很凉爽,我虽然自学过一点日语,但从没来过日本,对这个国家的印象还停留在漫画和日剧里,我不知道塞林格有没有来过日本,会不会像我这样,对周遭的一切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耳畔时不时就会响起年少时听过的旋律。
波光粼粼的河水是《想要大声说爱你》,孤单的街灯是《直到世界尽头》……
不远处出现一处平交道,电车要来的铃声响起,闸栏放了下来,将我挡在这头。我忽然有点不确定应不应该出来找他。走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国度,在街口巷尾每一处寻觅似曾相识的场景,这种走走停停的方式多么自在,他在国内不可能这样吧。
算了,不要找了,相信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