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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说谎。明明都记得很清楚。

krist记得god拿过自己的电话给sgto报地址，记得sgto把自己扛起来时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的触感。记得sgto把自己放到床上时喘气的声音，也记得sgto洗了毛巾给自己擦脸时看着自己半眯起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krist也记得自己止不住的眼泪，记得自己在迷糊之中把泪水都蹭在sgto的外衣上，记得自己抓住sgto的衣角不愿松手，记得自己看到sgto的双眼后却再也说不出&ldo;喜欢你&rdo;，只能不断呢喃着&ldo;对不起&rdo;。

对不起，不后悔喜欢你，只是很抱歉，明明喜欢你，却还是让你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如果没有那么贪婪就好了。

sgto定定望着krist，半晌，他才轻声开了口：&ldo;&lso;sg学长，我有一个不知道应不应该自满的特技。无论喝多少酒，喝到神志不清，喝到说胡话，第二天起来我都不会断片，能完整地回忆起头天晚上做过什么丢脸的事。&rso;&rdo;sgto顿了顿，&ldo;kit，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rdo;

没错，这些都是krist亲口说出的话。krist喜欢给sgto说这些，他想让sgto多了解一点自己。这点小心思却在此时突然遭到反噬。

为什么记忆力那么好？为什么那么一根筋不懂得拐弯？明明顺着他的话、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两个人都可以得到自由的。

但krist清楚，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sgto。不会否认对arthit的感情的sgto，还有直面自己对他的感情的sgto。

krist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他不再伪装笑意，抬起头望向sgto的模样严肃又认真：&ldo;对不起sg学长，我是真的喝多了。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rdo;

&ldo;谢谢你，kit。但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感情。&rdo;

拒绝得那么干脆，毫不犹豫。可是……怎么办，怎么觉得这份绝情也是自己迷恋的。

krist吸了吸鼻子，悄悄绞起手指，企图用细微的疼痛提高注意力：&ldo;我知道……sg学长喜欢arthit哥嘛。&rdo;行了krist，不能太贪心了，你已经知道贪心的代价了，&ldo;我已经告白失败了，sg学长。现在我只想当回你的学弟，可以吗？&rdo;

sgto沉默了一会儿，这短短的十几秒在krist心里却格外漫长。其实他自己清楚的，他根本无法单纯地做sgto的学弟。

但是啊，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低如尘埃，只想让他好过一点。

&ldo;对不起，kit。我对你的感情跟你对我的感情不同，而且……你说的没错，我是下意识地在你身上找老师的影子。这对你来说不公平。&rdo;

宣判了。

这是……什么意思？

krist匆匆抬起头。sgto没有移开视线，他的目光坦然又清明。他站了起来，对krist笑道：&ldo;kit，你其实很独立的，对吗？吃完饭了之后自己把盘子洗干净，我先走了。&rdo;

说话啊，krist！说话挽留他啊！

krist站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跟随着sgto的步伐走到了玄关。sgto已经脱下围裙，把它叠得整整齐齐，穿好外套鞋子，打开了门。看见krist，他露出了笑容，稍稍走近，把叠好的围裙递给了krist。他的温度只在krist身周存在了一瞬。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体贴，一如既往的明媚。

一如既往的，只对弟弟的笑。

他跨出门，对krist挥了挥手。

然后，那道门在krist面前缓缓关上了。

krist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他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转过身走回了餐桌前。没有跌跌撞撞，他仿佛真的只是送走了一个相熟的学长，然后回来乖乖听话地把学长做的食物吃光。

krist切下一小块鸡蛋放到嘴里。嗯，很正常的鸡蛋的味道，明明krist记得sgto有跟他说过他不怎么做饭的，但还是为了他开了火。

……啊，眼睛好疼，疼到都看不清盘子里的东西了。

krist用手掌掩住双眸，轻轻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