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她和玄宝还要靠着他吃饭呢。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红枣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ldo;朕追封了焦氏,你可听说了?&rdo;他道。
姚玉苏点头,圣旨一出,天下皆知,她虽足不出户,但也不是闭目塞听之人。
礼部拟了三个封号,他从中勾了一个&ldo;孝端仁皇后&rdo;。
&ldo;焦氏福薄早逝,朕把她兄弟提到了跟前,也算照应她娘家了。&rdo;他一边走着一边跟她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她虽然不能回应,但他却觉得这般沉默也比后宫妃子茫茫然附和点头要好上许多,起码他确定她能知道他的意思,明白他的用意。
姚玉苏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蔺郇,目光透露出些许挣扎。
&ldo;可是有何不妥?&rdo;他跨出半步后停下,转头看她。
焦皇后于她有恩,若不是焦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替了她们母子,恐怕今日她与玄宝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但是,撇去私情,她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姚玉苏伸出了手,掌心朝上。
蔺郇不明所以,眼神含着疑问。
她动了动手掌,他将信将疑地伸出了一只手。
&ldo;这样?&rdo;
她点头,收回四指,用食指点上他的掌心,慢慢地写下四个字。
&ldo;大智若愚。&rdo;他低头看着她写,慢慢感知掌心的比划,准确地念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他微微眯眼,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姚玉苏又在他掌心轻轻写下两个字‐‐&ldo;伪装&rdo;。
焦氏一族在先帝朝的时候她就有所耳闻了,焦王妃父亲约束族人,掌家严苛,族中男子十之有八身负功名,虽官位不显但却不容忽视,这般家风严谨的家族实在少见,焦氏女子也贤名在外,求娶之人不必姚家女少。这样一个家风严正的家族,要么为福要么为祸。
自焦王妃过身之后,焦氏越发低调了起来,但却没有完全隐退,反而在齐王挥师北上的时候站出来充当了粮草官,在齐王身后立下坚厚的盾牌,护着这位天赋异禀的王爷一路擒王,坐上了大位。
有这般功绩在身,焦氏该出头了吧?
并没有。在蔺郇登基后,焦氏不吵不闹,一副忠君至上的姿态,不计个人得失,立马就收获了不少清贵才子的好评。现在蔺郇想起焦王妃了,这不立马追封了她为皇后,并且将焦氏正房嫡子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了吗?
如此,姚玉苏才觉得这位焦氏的掌家人真是高人一位。
蔺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姚玉苏的意思。
&ldo;焦氏族人一直低调,不争不抢,从未表露出邀功的姿态。&rdo;他皱眉,言语中对焦氏多有回护。
姚玉苏微微一笑,言尽于此,并不想再多言,免得落一个里外不是人。
&ldo;说清楚,朕最烦话说一半的人。&rdo;他却不愿罢休,非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