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派的名气愈来愈甚,门内氛围也愈发严肃。
门派内纷纷流传着,曾经有一个弟子可是胡闹,还会把后山的仙兔拿来烤。
顾鄢还是顾鄢,那个高高在上的仙门门主。他人见着一袭淡青色锦衣,丝毫不敢抬头,纷纷行礼:“掌门。”
这十年来,顾鄢只收过一个弟子。
只有那个弟子可以有资格唤他师尊。
“好高冷啊,都不说话。”等着掌门走之后,年幼的弟子在师兄的身后跟随着练剑,嘟嘟囔囔。
那身旁看似年长一些的弟子回他道:“别说你没有听过掌门说话了。我来驭风派三年了,都从未听过一句。”
“掌门好像还有一弟子来着,听闻是风度翩翩,爱吃烤兔子的少年。”年轻人对于吃,有股莫名的执着。
年长的人笑笑,“这我也没见过,听闻黎师兄十年前就出了驭风派了。”
“十年前啊,这般早,出去历练?”
年长的人皱了皱眉,“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平时,是谁加以管束我们啊?”破小孩问题还挺多。
“是我。”一道严厉声,多么熟悉。
这是唐师叔的声音,他们纷纷正经起来,练着剑。
这练剑人中,每个人都白衣翩翩,拿着不熟练的剑挥舞着。
规规矩矩的驭风派也终是没有人敢同他争辩兔子能不能吃的问题了。
其实,好多人都在思念黎幼。
那个传闻叛逆到走出驭风派后,就再也不回来的少年。
都是倔强脾气,十年里谁都动过寻找谁的心思,却在付出实际行动这里卡了壳子。
不过,多了一样东西陪在他的身边。
顾鄢推开屋门,一声清脆的,“娘亲!”
只见扑在顾鄢身上的是一条白白胖胖的小虫子。
这便是当年的情蛊,白白胖胖的一条蛊,爱好唤顾鄢娘亲。
在发现黎幼擅自离开他,高傲如顾鄢并没有寻找黎幼,而是闭关修炼了起来。
那奄奄一息的情蛊被他发现。
这是黎幼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顾鄢无比珍惜,不惜浪费体内灵力去治愈它。
没想到这小东西醒后,居然会说话。
“娘亲,你在想什么,忽略小情了。”肥肥的蛊虫在顾鄢的手心里转悠转悠,可劲儿撒娇。
顾鄢脸上难得出现微笑神情:“想,如何遇见你的。”
“那娘亲给我讲讲如何在众蛊虫里,把小情带出来的故事嘛。”这是小情缠了顾鄢十年,顾鄢都不曾开口的。
果然,娘亲又只是对它笑笑,然后将它放在娘亲给它特制的窝里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