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可等她再细看时,江思远眼底却只剩下一片深情。
就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宁宁,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江思远轻轻地捋了捋她散落额前的碎发,温柔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姜宁宁点点头,垂眸掩住了眼底的异色。
等他走出屋子,她才用力地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那里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上辈子从赵家回来之后,江思远就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姜宁宁和他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江思远就是她的全部,她对他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都深。
当晚看到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变心了。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情份抵不过一个家世。
她放下自己的骄傲向他求一个答案,他却支支吾吾地告诉她,江家需要赵家这个助力。
那时候,姜宁宁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家养了她十三年,江父江母对她视如己出。
当时江爸爸被同事牵连,下放到了西北农场劳改。
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斩掉这段感情。
第二天天未亮,姜宁宁就孤身踏上了南下的火车,再也没有和江家联系过。
她以为她和江志远的情份就到此为止,谁知五年后她又在深市遇到了江思远。
彼时江思远信誓旦旦地说他和赵舒雅早就分手了,这几年他一直天南地北地找她,找得都快要发疯了。
五年的分离,她发现自己依旧喜欢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但心头的那道疤还没彻底愈合,所以她并未轻易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只不咸不淡地和他往来着。
直到那年姜宁宁生日,江思远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为她庆生。
那晚姜宁宁醉得不省人事,糊里糊涂地丢了清白之身,只一次就怀上了那个孩子。。。。。。
姜宁宁正想得出神,江思远已经端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走了进来。
姜宁宁觉得有些奇怪。
这年头物资匮乏,普通人家两三个月也未必能够吃上一次肉。
上辈子她落水醒来,也只喝了一碗鸡蛋红糖水而已。
更何况现在正是江家艰难之时,江家人不应该如此铺张浪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