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后,凌柒就被媚娘派人送去了地煞门的侍者营,侍者营地处地煞门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山峰上,是地煞门培养职业女杀手的地方。
这些女孩只有通过最终的考核才能进入鬼影堂成为真正的侍者,那些没有通过考核的,要不在考核中死去,要不就被送去地煞门的艺妓坊充当艺妓,成为男人的玩物。
入营第一天,凌柒就被带到一排简陋的房舍处,里面有三十几个通铺,铺子上杂乱无章的堆着一些小孩的衣物。这是新学员的通铺,每年元宵后,训练营都会迎来一批新的学员,她们将在这里通过噩梦般的童年。
“自己选个位置,接下来的时间就住这儿了。”领头的黑衣女子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房舍里面的通铺。
看到这么杂乱的环境,想到师父凌柒一下子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哭了晚上没饭吃!”领头的黑衣女子毫不客气的呵斥起来。
“以后衣物,洗漱都有山上的嬷嬷替你打理,你只需跟随训练师练好功夫就行,练不好功夫就等着受罚。”看见凌柒还在原地哭泣,黑衣女子不耐烦的交代了几句就走出了房间。
“记住,每日卯时筑基、辰时练功、未时学风月”侍者训练师简单交代了营内的规矩,“若有偷懒、犯错、不听师训,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对她们来说,迎来送往早已成为例行事务,而且能在侍者营活到最后的,都是寥寥无几,因此,她们并不想对这些学员付出多少情感。
光阴似箭,眨眼间六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凌柒已从一名懵懂的孩童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豆蔻年华的少女。
因为练武的原因,凌柒的身体发育比同龄孩子要快许多,在那翠绿衣衫下,凹凸有致的身形已慢慢凸显,一双修长的美腿和细瘦的杨柳腰显得身材格外的轻盈,黑亮如云的长发下,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薄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显得美而不妖。
在这六年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里,凌柒最期待的就是月底的三天假期,她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吃到师父亲手为她做的红烧鱼,当然,这几天里最烦的就是少门主,总是拿她找乐。
然而,这美丽娇容之下似乎总是缺少点什么,是眼神!当初那一双水灵灵、透着童真与几分鬼机灵的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光芒。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冷、肃杀、隐隐透着嗜血寒光的黯然双眸。
六年的时间凌柒已经通过了两次考核,不久后她将迎来第三次考核,也是最后一次考核,经过前两次考核,原本三十几名学员,现在仅有九人。
最终考核前,侍者营给她们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因为这次考核或许是她们一生的梦魇。
凌柒正沿着魅影堂院内的鹅卵石小路往媚娘住处走去,假山背后忽然嗖的一声飞来一支菱形暗镖。
听着暗器划空的声响,凌柒轻盈的向前一个侧空翻,暗镖刚好从她那乌黑的秀发上方擦拭而过。
“无聊…”脚尖轻轻落地,凌柒瞥了一眼假山后面的竹林,冷冷的撅了撅红唇。
见凌柒发现了自己,司徒空从竹林后面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到凌柒面前。“哈哈,身…手有长进哦。”司徒空盯着凌柒那修长而又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形调戏起来。
“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玩意儿,每次都偷袭!”凌柒狠狠的瞪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少门主,“还有,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我的行踪?“凌柒对这一点感到很无语,每次休假她总会被这位少门主半路偷袭。
“本少爷能掐会算,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啊”司徒空故弄玄虚的凑到凌柒身边,“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呀?”那坏坏的神情,俨然一副浪荡公子的形象。
“想,想你离我远点!”凌柒泼了司徒空一脸的冷水,一点情面也不留。
这位少门主对凌柒来说像一副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每次回来,不是半路遇到他的偷袭,就是半夜被他学的各种鬼叫声吓醒,虽然现在的凌柒早已对这些幼稚的小动作麻木了,但司徒空似乎仍然乐此不疲。
“待会别和我抢师父做的红烧肉!”两人走着走着凌柒突然侧身补充道。
“凭本事吃,不算抢,咳咳。。。。”司徒空一副泼皮无赖的表情,他的咳疾越发频繁了。
凌柒知道司徒空体弱,总是一副虚弱的模样,虽然在言语上不曾退步,但吃饭饮食上还是挺照顾他的,“要不是看你虚成那样,我才不让着你呢。”
“切,你才虚呢……”司徒空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左边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邪魅的弧度,凑近了凌柒眼前,“要不,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看?”作为一个男人,哪能让人说虚呢!
司徒空的武功都是他爹亲自传授的,所以单就武功来说,凌柒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因为他是早产儿,又在娘胎里就遗传了他娘亲的咳疾,所以总是一副说话无力的虚弱样子。
“流氓!”凌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红。
一路打情骂俏,两人还没到屋里就远远闻到了媚娘烧菜的香味,每到这个时间媚娘总是事先就准备好她们最爱吃的饭菜,当然,红烧狮子头定是不可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