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原苦笑道:
“千言万语,小可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总之,小可否认杀了人,姑娘如是一再以罪相加,小可亦无可奈何!”
甄陵青冷笑道:
“久听家父言及,你有收回太昭堡之心,大丈夫敢做敢为,既然做了,又何必在我一个女流面前否认!”
赵子原正色道:
“不错,小可的确有收回太昭堡之心,今番便是来采取行动的,谁知……”
甄陵青恨道:
“谁知你来了之后,太昭堡的人便死光了是么?”
赵子原道:
“不错!”
甄陵青气愤的道:
“明明是你做的事情,你还要往别人头上推,偏巧这里除你之外又没有其他的人,你狡辩也没有用。”
甄陵青亲眼看到黑衣人施出“沧浪三式”,并且又亲耳听到甄定远呼出“赵子原”的名字,是以认定太昭堡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余口都是赵子原所杀,铁案如山,饶是赵子原舌绽莲花也没有用。
但赵子原呢?他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一再向甄陵有解释,甄陵青偏就不相信,说过之后,又是一剑攻了出去。
赵子原不由怒道:
“甄姑娘,小可容忍也有个限度,你不要迫人太甚!”
甄陵青大叫道:
“便是迫你又怎样,我知道你武功大进了,现在可以目中无人啦,你何不干脆也把我杀了!”
他越说越气,出手的剑式也越加来得凶狠,并且剑剑都向赵子原要害部位下手,赵子原实是忍无可忍,喝道:
“你也该讲讲理才是!”
手臂一圈,呼地拍出一股飚风。
要知赵子原此刻武功大进,举手移足之间都是精妙招式,甄陵青的剑式吃他强力一震,所有招式尽都被封了回去。甄陵青呆了一呆,道:
“赵子原,我打不过你,但你记住今天的仇恨,我如不能找你算账,便有如此剑!”
“啪”的一声,长剑一折为两,甄陵青恨恨一跺脚,如飞向山下奔去。
赵子原叫道:
“甄姑娘……”
甄陵青哪还理睬,娇躯在山中晃了几晃,刹时不知去向。
赵子原叹道:
“误会,误会,这场误会要我怎样向她解释清楚?”
他怅然出一会神,思前想后,心中大是颓丧,暗忖今夜之事必是那黑衣所为,但那黑衣人又是谁?
他紧紧皱着眉头,心道:
“那人会使‘沧浪三式’?难道他是金鼎爵?”
想到这里,随又摇摇头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黑衣人如是金鼎爵,焉有见了我还故作神秘之理,这必是甄陵青有意加我之罪,故意把话来套我!但那人既非金鼎爵,以甄定远之身手,在当今江湖上能够杀死他的实在寥寥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