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盛轻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包厢里还是暗的,没有一点光线。
她整个人被秦势搂在怀里,动弹不得,那力道,几乎要把她勒进他身体里。
荒唐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几乎要把盛轻淹没。
忍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痛苦,盛轻颤抖着双手,在黑暗里摸索着穿好衣服。
秦势躺在沙发上,还在熟睡。
盛轻越想越气,如果是别人,她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可这个人是秦势。
上辈子为了救她,连命都没了。
盛轻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涡里,痛苦又无助。
他们怎么能发生这种关系呢!
这都是干了些什么啊。
……
秦势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熟悉的疼痛感袭来。
每次发病后,身体都会剧烈的疼痛。
剧痛会让他的肌肉产生痛不欲生的痉挛,第二天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消除的酸痛感。
他昨晚病发了。
今天自然会有熟悉的酸痛感,但诡异的是,身体里竟然还有另外一种陌生的感受。
就像是饿久的人,突然饱餐一顿,带给全身前所未有的餍足感。
秦势疑惑的坐起来,随即皱眉。
他没穿衣服。
这是头一次病发后,第二天醒过来,出现光着身体的情况。
茶几上的电话还在响,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芒。
秦势按着发涨的太阳穴,接了电话:“说。”
陈力的声音:“秦总,今早的会议,还开吗?”
“几点了?”
“快十点了。”
“唔,会议照常,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秦势捡起衣服,起身去浴室。
这会所的包厢里,有单独的淋浴房和一小间卧室,他偶尔过来,也会放几套衣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