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您别怕,我们是警察局的,有点事想向您了解了解。”警察走上前,想要伸手扶她起来。
老阿婆十分激动道:“别动我,你们惊扰了神明享用香火,是要遭报应的啊!我们这已经闹出人命了,还不够吗?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在查了。”
这正是为何只有叶玉凤配合警方的原因所在,其他人迷信颇深,把一切推给鬼怪作祟,神明惩治,让他们探方别再追查了。
总不能跟一个老人较真,等她祭拜完,警员这才问道:“老婆婆,刚刚听您是在替您儿子在祈祷,您儿子最近怎么了?”
“你们听错了,我儿子也很好。”阿婆有些笨拙的提起竹篓,背回到背上就要走。
不用说,他儿子肯定有问题,警察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马上随同阿婆一起走。
“你们别跟着我。”阿婆不耐烦道。
跟着他的警察圆滑说道:“老婆婆,这么晚了,您一个人我们不放心,还是我们送您回去吧!”
“不用不用。”阿婆连忙挥手。
这时,叶玉凤上前一步,也阻止警察道:“你们是不是怀疑他儿子啊?如果是,那别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警察不解的问。
阿婆还在,叶玉凤面露难色,不好明言。
现实世界本来就残酷无情,却有很多人心怀憧憬,妄想着他人的友好对待。
其实,不论是在学校,还是职场,商场,情场,每天都有在上演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戏码。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论是优秀的人,还是爱出风头的人,往往会遭遇更多来自于妒忌的恶意—格照
阿婆颤颤巍巍,继续向前走。
待阿婆走远了,叶玉凤才告诉警员们,阿婆的儿子是个傻子,小时候发高烧,一来因为穷,二来当时交通不便,好好一个人把脑子给烧坏了。
之后,孩子的爹出去打工,从此再也没回来过,孤儿寡母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老阿婆带着这么一个儿子,一路的艰辛和苦楚可想而知。
“唉,老阿婆是真不容易,我看各位警官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叶玉凤颇为同情的说道。
同情归同情,但警员们看到的是另一面,这种事情大家都避而远之,老阿婆有个傻儿子,更该退避三舍才对,又岂会冒那个险。
老阿婆刚才念叨的很清楚,因为其儿子犯了错,才来此请灵,而且这个错毋庸置疑,定跟那场车祸有关。
可一个傻子,能犯什么错呢?
也许,他并非犯错,而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儿子很有可能是除叶玉凤外的第二个目击者。
带着疑问,警员们跟到了老阿婆家。
老阿婆家往虹桥街旁边一条巷子内进入,巷子两边皆为三层高的小洋楼,巷子窄小的连两个人并排通过都有些难度。
这些地原本都是阿婆家的,阿婆的男人决定不回来了,于是将这些地通通卖给了周边人,没有把老房子卖掉,那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老阿婆的房子在巷子的尽头,山脚下,原本山脚一排都是有房子的,可大家都喜欢沿新马路建新房。
如今,老阿婆左邻右舍的木头老房子都倒塌了,老阿婆年老体弱,已经没那个体力再对房子修修补补,风吹雨打的,如今也是破败不堪。
老阿婆家没有电,屋内闪烁着烛光。
“呜呜呜……”时不时,屋内还传来异样的闷吼声。
透过门缝,警员向里一探究竟,赫然发现屋内那张老式花床上正绑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其手脚皆被绑在两边床杆上,嘴巴用一块布堵着。
警员不由分说,一脚将门踹开,那门不堪一击,整个倒塌,把老阿婆吓得险些栽倒。
老阿婆一只手扶在床上,另一只手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老阿婆扭头看向门口的那一瞬间,有点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