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正当。」
代山崎把话说完的,竟是岩见。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山崎先是倒抽一口气,旋即感叹了这么一句,接着又默默无语地望向大总管。
正是这么回事,阿甲回道:
「岩见大人须诛杀之仇人‐‐乃一名曰疋田伊织之防州浪人,自去年起潜伏此地,隐姓埋名悄然度日,以木工、人力差事捆口。一个月前,川津藩派遣之探子探出了疋田的藏身之处,与本人确认无误后,旋即通报自藩国上江户之岩见大人。藩国即刻呈报本所之与力(注13),亦与町奉行所之帐簿进行对照,查明无误后,于昨日向岩见大人下了通达。」
「故已是骑虎难下?」
山崎感叹道。
「没错。疋田伊织亦已为本所方所拘捕。」
「不过。」
疋田大人实乃遭人嫁祸,岩见语带伤悲地说道。
「这话说得还真是斩钉截铁呀。」
坐姿益发迈遢的长耳说道。
「乃因‐‐实情如此。」
岩见先是抬起头来,旋即又垂头解释道:
「家,家兄丧命时‐‐在下与疋田大人均在现场。不论外人如何搪塞,这绝对是实情。」
「看来,必是有谁说了些什么吧?」
长耳窥探着山崎说道。
不知何故,山崎只是默默不语。
又市直觉案情绝不单纯。
「也就是遭人嫁祸了?」
若是遭人嫁祸,只消将真相公诸于世不就得了?林藏说道:
「就连复仇者自己都这么说了,想必案情就是如此。我说大总管的,看来咱们若是任其厮杀起来,对这位客官及仇人而言都是损失。欲填补这损失,唯有将真相公诸于世。是不是?」
「并非如你所想。」
山崎回头朝林藏狠狠一瞪说道。
「并非如我所想?」
那么,该作何解释?林藏问道。
又市亦有同感。诛杀无辜者不仅有违天理,亦有违人伦政道。明知对方清白却得下手诛之,有谁下得了手?
既然复仇者坚称仇人无罪,面对仇人时,当然是毫无理由出手。
果真是场了无意义的复仇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