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
“人各有志,这里能撑到我们这一辈已是足够了。”
“敢问这里是从何时建起?”
“究竟是何时,恐怕已难以考究,不过,不知你可否听说过这样的一段传说——数千年前,人间曾有一场浩劫,人与魔之间进行了一场战争,最终,那两个妖魔被打败,人们赢来了今天的安宁。”
“后来胜利的人分别创立了六道、白鹿和妘镜门。”静笙道。
“不错,而这里就自那场战争时创立,或者更早的时候。”
静笙不禁一阵惊异,没想到这世上竟会存有如此古老的派别。
“为何从未有听闻?”
“哈哈哈……”南山却突然笑起,“这里只是个弹琴奏乐的地方,你想有什么听闻呢?像六道剑派那样名气盖天吗?”
“恕我冒犯……”静笙道。
东阳呵笑一声,“南山小弟就是这性子,还由姑娘多多包涵才是。”
“什么?”南山一急,“她包涵?这里可是我的地方,用不着谁来包涵我!”
说罢,他一转身,在亭中方行两步便跃身而起,衣襟掠过湖水,又向那湖心之亭而去。
“哎,这南山,只会使性子。”说罢东阳却是摇首一笑。
话音落,便闻那琴声起,起调几声幽咽,继而便如水行云,如梦飘摇,却是与之前静笙所闻的曲子有着何种不同,超乎一切绝美的音律中却有一种令人欲罢还休的心绪。
“他是最后一个传人了,后人怕是再也听不见这琴声。”
“那,你呢?”
“我?我不是这门下弟子,我学了别的乐法,不同的乐法即相生亦相克,是不能再学他琴技的。”
“你便是那吹笛人?”
“是啊,真是天作的机缘,让琴声和笛音遇在了一起,此生还有何憾呢……”
琴声中,明丽的音调却莫名送来了悲伤。
“是谁写了这曲子,真好听。”
“自是一位天人。”
“不对,这乐声……”静笙却突然眉头皱起,看向了怀中九尾狐。
“怎么?”
“这……”静笙欲言又止,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是这般的不真实。
“不,这是真的,它,身体变暖了……”静笙一阵欣喜也是一阵迷茫。
东阳不解,只是也看着那九尾狐。
“妘镜,是她弹下了这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