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偏厅的熊倜听到柳安若的呼唤,立刻闪身出来,当下将周永昌及自己所见一一告知。
陆云飞不由皱眉望向其父,眼中满是询问,显然没有相信熊倜的话。
陆翔东微微颔首,望着柳安若,笑道:“云飞,王爷的话说的还不清楚吗,还不带着你的人走!去抓那真正凶手!”
“是!王爷叨扰了!”陆云飞行了一礼,带着众锦衣卫离开了安若王府。
静观一切的熊倜不由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有柳安若出头,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根本没有出现。
“大哥,刚才听你说府上有人受了重伤?”陆翔东笑问道,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似是随口一问。
“是啊,我家倜儿心地善良。唉……只是这认祖归宗一事有些难啊……”柳安若眉头微皱道。
陆翔东憨憨笑道:“来日方长,只要是您的嫡亲外孙,皇上没理由不让您认这孩子。”
柳安若突然冒出外孙一事,已是满朝皆知,不过似是被朝廷故意压了风声,不许人谈论,其中内因,也许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陆翔东干咳一声,又道:“我这里刚巧有一枚伤药,不知能否派上些用场?”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只巴掌大的锦盒。
柳安若示意熊倜接过,说道:“还不谢谢你陆伯。”
“不用不用!不知……我能否去看看那位伤者,我早年也学过一些医术,也许能帮上些忙。”陆翔东又道。
熊倜正欲拒绝,柳安若却抢先道:“既然东弟有此心,便去看看吧。”
刘伯跟在三人身后,越发觉得陆翔东今日言行有问题。
转眼,四人便进了南陌院。
“熊倜,马车准备好了吗?”岚回眸问道。
熊倜点点头,静立余云飞床头。
余云飞微微睁开眼,目光扫至陆翔东时,猛地清醒了,浑身颤抖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滚!”
熊倜眉头微皱,蹲下身,道:“你认识他?”
“让他滚!”余云飞剧烈地喘息起来,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吼道,他将头转向里侧,不再看任何人。
眼下他这般人凄惨模样,最不想见的就是陆翔东,这种打击,比他往后都会变成一个废人更难接受。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不要那么激动……”陆翔东皱着眉说道。
余云飞瞥过头,冷道:“七!你根本不想认我,何必在这里假惺惺,你难道就不怕这里的人知道你伪善面具下的真面目?”
“既然我来,就不怕。虽然我不认你,但你我终究有血缘关系,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陆翔东的话一出口,屋内顿时静可闻针。
无论是刘伯,还是熊倜,都已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陆翔东拿过熊倜手中的锦盒,取出其中的红色药丸道:“云飞,吃了吧,莫辜负我一片心意。”
余云飞缓缓侧过头,眸中已噙满泪水。
纵使他被姚斐凌-辱至这般模样,也未掉过一滴泪。
他微微张开嘴,吞下了陆翔东递来的药丸,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
苏媚蓉微眯的双眼猛然张开道:“啊!是若离水!不要吃!快吐出来!”
若离水,毒性极烈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
所以连毒后苏媚蓉一时也没察觉出此药丸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