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鹏知道若再谦让就是瞧不起人家了。于是展开最常见的马步,发拳当胸,向项峥雄打去。
铁掌帮一干人原以为刘振鹏的武功有多了不起,见了他出招架势,也不过如此,项峥雄等人登时放下心来。
项峥雄运掌如风,连绵不绝的向刘振鹏攻出了四招。
他满以为自己的风火神掌西南独步,十招之内就可以挫败对方。
谁知刘振鹏应付自如,随随便便就化解了他的攻势。
再过六七招,项峥雄暗暗心惊,原来对方使的虽然是寻常拳法,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招式而已,对敌心法却是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刘振鹏的一招一式都含劲不吐,见招拆招,举手抬足之间,隐隐携带着极浑厚的内劲。
刘振鹏只是展开架式,使项峥雄碰不到自己的身子。
打了一阵,秃鹰项峥雄开始焦躁起来,心想:“这小伙子摆明了是让着自己,如果被那姓黄的小杂种说破,自己这张老脸可就挂不住了。”想到这里,蓦的招式突变,化掌为指,双手手指尽往刘振鹏的要害处攻击。
项峥雄的一招一式,快似闪电,迅若惊雷,转瞬之间,已向刘振鹏攻出三十多招。
刘振鹏心想:“这姓项的降龙指练到如此境界,也非朝夕之功,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家苦练几十载才有此功力,如果不让对方一招半式,只怕姓黄的少年还要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来。”他临时有事下山,又是初次与人动手过招,心想一定要依遵恩师的谆谆告诫,凡事容让为先,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项峥雄向自己抓来时,他故意不避让。
项峥雄暗暗高兴,本意倒也不想伤害刘振鹏,心想只要自己的手打到对方身上,就算胜了一招。
却没料到对方的动作快捷之极,自己的手指还没碰到对方的肌肉,对方已经向后滑了开去。
他还在那里发呆,刘振鹏已站在两丈开外抱拳说道:“项老前辈好功夫,晚辈输了。”
项峥雄一怔,也连忙抱拳还礼:“承让承让。刘兄弟,后会有期!”
刘振鹏:“各位,后会有期!”
姓黄的少年看着项峥雄扮鬼脸:“各位,后会无期。一路走好噢。回家后赶紧吃几粒定心丸,免得晚上做噩梦。”
听了姓黄的嘲讽,铁掌帮的人虽然都很气恼,但不想再跟他纠缠,“哼”了一声,六人转身走下山岗。
铁掌帮的项峥雄等人走后,姓黄的少年也一声不吭的径自走下了山岗。
刘振鹏见姓黄的少年不辞而别,心想这少年是个怪人,也不放在心上。
刘振鹏抬头看看天色,月影西斜,已是子牌时分。
刘振鹏看了看不远处吃草的赤兔马,想着马儿也该吃饱肚子了,于是一声唿哨把赤兔马召了回来。赤兔马奔到他面前,仰起头来“咴溜溜溜”的一声长嘶,又恢复了昔日的神骏丰采。
刘振鹏拍拍赤兔马的脑袋:“我们今晚就在此过夜,明日继续上路。你好好呆着,可别开溜哦。”
刘振鹏边和马儿说着话边把缰绳系在一棵树干上。
刘振鹏到附近树林中找了些枯柴,生了一堆火。随后折了些枝叶铺在地上,准备以此作床。他刚要在铺好的枝叶上躺下,却见姓黄的少年去而复返,向自己走来。
姓黄的少年看着他笑了笑:“刘兄,你一定在心里怪小弟不辞而别吧?小弟是特意向你陪罪来了。”
刘振鹏:“黄公子言重了,那些都只是迂腐礼节而已,刘某并不在意。”
“不怪兄弟就好。”姓黄的少年笑了笑:“刘兄今晚准备在这里过夜么?”
“是的。”刘振鹏疑惑的望着姓黄的少年:“不知黄公子去而复返有何贵干?不会是专门来跟兄弟说句微不足道的道歉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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