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晓馨又哭又闹,刘振鹏急了:“我的好妹妹,别闹了好不好?我的头都被你闹晕了。冷静冷静,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以后怎么办?”黄晓馨听到刘振鹏说“我们以后怎么办?”心里涌起一股甜甜的蜜意,嘴上却说:“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寻你的宝藏去,我一个苦命人儿,四海漂泊流浪罢啦,谁要你来操这份心?”
刘振鹏心里盘算:“我该怎么安置这个倔姑娘?带她到长安去吗?但男女有别啊,带着个女孩子四处走动太不方便了;可是,让无家可归的女孩子满世界流浪那又于心何忍?现在世道这么乱,万一遇上大恶人,那就危险了。罢了,也顾不了那么多,还是带着她一起上路吧。”
黄晓馨心里本来甜甜的,这时见刘振鹏皱着眉头不说话,以为自己会错了刘振鹏的意,是自己自作多情,心里又羞又恼,一声不响的往西的一条道上走了下去。
刘振鹏见状,连忙追去:“晓馨,你要去哪里?”
黄晓馨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管我到哪里去?”
刘振鹏没有办法,只好快步跟在黄晓馨身后。
路上,黄晓馨始终不说一句话,就是刘振鹏上前与她说话,她也不加理睬。到了焦化城,两人入店投宿。黄晓馨进衣店买了套上好的男人衣巾,又扮成了富家公子模样。
刘振鹏知她仓促离家身边没带银钱,趁黄晓馨上街时在她的包袱里放了一百两银子让她做零花。
黄晓馨回房看到包袱中的银两,当晚又悄悄放回了他的房间。
刘振鹏起床看到门里的银两,摇头苦笑:“这倔丫头,还真跟我较上劲了。”
当天午饭后,黄晓馨出去四处溜达。在城里转了一圈,她已打探到城里有个黑白两道通吃的恶霸童大海。她在童大海的宅子周围溜了一圈,看到靠河的一边围墙连着街道,便将这里定作出入口:“我从这儿进去,取了钱后又从这儿出来。可以很快回到客店。”
当夜,黄晓馨换上夜行服,带上柳叶弯刀和飞爪出去作案,到童大海家里盗了六百两银子回客店。
第二天,整座城里便沸沸扬扬的传起了恶霸童大海家里失盗的事,很多被童大海欺负惨了的老百姓拍手称快,说这是上天给这个恶霸的报应。
刘振鹏听到那些老百姓的议论,知道这事肯定是黄晓馨干的,不禁暗暗皱眉摇头,他实在拿这个倔姑娘没办法。
刘振鹏心里想道:“也许她是刚失去了慈母,悲伤过度,有些丧失理智吧。”想到这里,顿生怜悯之心,便原谅了黄晓馨。
一路上,黄晓馨尽和他怄气,他也忍了,默默的跟在黄晓馨身后。黄晓馨见刘振鹏始终跟着自己,在肚里暗笑:“这武功卓绝的人自也有他的弱点,就是同情心泛滥。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不愁他不就范。这两天我就试探试探他,看他是不是对我真心。”
打定主意,她就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刘振鹏怕她出事,日夜留意她的动向,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心里暗自急,却也拿黄晓馨没办法。
三天后,黄晓馨心想:“嘿嘿,把这呆瓜也折腾够了,就别再戏弄他了。”想到这里,吃过早点便往长安的方向走去。
见黄晓馨往长安方向走,刘振鹏连忙收拾东西随后跟去。
黄晓馨绷着个脸走在前面,刘振鹏依然不即不离的跟在后面。走了二十多里地,天上乌云滚滚,眼看就要有一场暴雨,两人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出五里,猛然间一个闪电,大雨随着一声惊雷如同瓢泼般下了起来。
刘振鹏身上备有雨伞,黄晓馨却嫌带着雨伞麻烦,所以没带。见雨越下越大,她展开轻功向前猛奔。
她一边狂奔一边放眼四望,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可附近光秃秃的一片,别说房屋,就连大一些的树木也没有。
刘振鹏加快脚步赶了上去,没多大工夫,便追上了黄晓馨。他伸手把雨伞塞给黄晓馨,黄晓馨硬不肯接,只顾冒雨往前奔。
刘振鹏劝道:“晓馨,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朋友。你曾说过你要听我的话,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黄晓馨听他这样说,脸色已不象先前那样难看了,说道:“只消依我一件事我便听你的话。”
刘振鹏:“你要怎样?”
黄晓馨撅着嘴:“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见那个梅姑娘。”
刘振鹏一愣:“干嘛?好端端的不许我见她?”
黄晓馨:“不准见就是不准见。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听得黄晓馨不许自己再见梅菲菲,刘振鹏好生为难,心想梅菲菲的师祖逍遥仙子和自己的师父无量神君渊源极深,自己和逍遥仙子又是忘年之交,要自己毫没来由的和逍遥派的人断绝来往,这可是很难办到的事,一时踌躇难决。
见他不回答,黄晓馨“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梅菲菲。”说完,发足狂奔而去。
刘振鹏在后面大喊:“晓馨,你听我说!”
黄晓馨就像没听见一样,冒着大雨奔上了一座小山,山顶上有一座小城隍庙,便奔了进去。
刘振鹏也跟着奔进了那座小庙。
此时正值盛夏,黄晓馨穿得很是单薄,被大雨一淋,衣裤便都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她那高高鼓起的胸脯和浑圆微翘的臀部全都在刘振鹏面前暴露无遗。
都是不经人事的少年男女,刘振鹏虽是王室子弟,但自幼离家随无量神君在罕无人迹的深山里学无练功,从未见过如此窈窕的少女模样,看了一眼,赶紧转红了脸过头不敢再看。
刚才因为赌气,黄晓馨忘记了别的事情,此时意识到自己被雨淋湿后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那么单薄的衣衫,根本遮不了自己那惹眼的身材。这与半、裸的身体摆在异性小伙子面前实在没什么两样。虽觉大大不妥,却又没有办法。一时间又急又羞,蹲下身来双手蒙脸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大声叫道:“浑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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