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雄和柳雅馨隐身于小树林中,只听有人问道:“无量派也有人来助拳吗?那真是太好了。是谁的门下呀?”
刘振鹏心想:“你倒是帮了我的忙,我也正想知道呢?”
姓李的说道:“是‘七剑飘魂’门下的几位师兄弟。”
那人又问道:“李兄与于海峰于大侠有交情么?有于大侠撑腰,还怕那姓华的恶贼么?”
姓李的汉子说道:“于大侠是前辈高人,小弟怎高攀得上?他的三弟子杨天豪跟小弟却是莫逆之交。”
另一人插口说道:“杨天豪?那就是在郁林州双拳伏四霸的拳王无敌了?”
姓李的答道:“正是他!”
刘振鹏听到这里,顿时放下心来。心想既有我们无量派的人参与,那一定是正经事。我暂且不要露面。如果需要,我可以暗中出手相助。”
只听姓李的又说道:“先父二十多年前遇害身亡,小弟近十年来四处探寻害死先父的凶手,毫无结果。多亏一年前濠州四雄告知小弟害死先父的仇人,那仇人竟然是近在眼前的铁掌门掌门华金龙!父仇不报,枉为人子!”语气悲愤之极。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华金龙也是江湖上颇有有名望的汉子。铁掌门向有侠义之名,怎会做出这种事来?不知濠州四雄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在怀疑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姓李的不等濠州四雄答话,抢着说道:“濠州四雄已将先父在四川遭难的经过详细跟晚辈说了,证据确凿,游云师伯不用怀疑。”
另一人说道:“铁掌门人多势众,虽然没听说有什么了不起的高手,但还是小心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对付他?”
姓李的说道:“陆兄说得对,兄弟也是这个意思。兄弟自知势单力薄,才烦劳各位兄长师叔伯来助李某一把。明天元斌在寒舍东郡府设几桌水酒,为各位接风洗尘,元斌望各位届时驾临!”
那些人都说:“都是自家人,李兄又何必如此破费?”
李元斌又说道:“这次前来相助元斌的朋友很多,又都是远道而来,姓华的肯定会有所察觉。明天各位驾临寒舍时,请向门口接待的兄弟伸出左手的拇指和小指作一下手势,轻轻的说一句:‘武林朋友,义气为重。’以防让姓华的派人混进来捣乱。”
那些人都七嘴八舌的说这个办法很好:“朋友们都来自各门各派,大多数人并不相识,统一用这个手势和暗语,姓华的就很难派人混进来捣乱了。”说完那些事,便陆续散了。
等那些人走远后,刘振鹏和黄晓馨躺在草地上休息。
蹲的时间长了,黄晓馨的双腿有些麻木,她伸了伸腿,说道:“明天我们也去吃一顿免费的酒席。看看这李元斌都请了些什么样的人。”
刘振鹏:“去可以,但你得听我的话,不许闹出别的事来。”
黄晓馨扮了个鬼脸:“我偏要闹出点事情来。不闹出点事情来,那不是太寂寞了么?”
刘振鹏板下脸来:“如果不听我的话就不许去。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
黄晓馨笑着说道:“啊哟哟,刘大侠发脾气啦?那样子好吓人。好啦好啦,我听大侠的话不闹事就是了。”
刘振鹏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午后,两人换了衣服,扮作寻常武林人士的样子,问明了去东郡府的路径,便径往东郡府走去。
两人踱到东郡府门前,见客人正陆续进去。那东郡府院落很大,建筑气势雄伟,但看上去已经很旧了,房屋虽还不破烂,但瓦沟上长着好多的草。一阵轻风吹来,那些银白色的枯草便随风摇曳,就像古稀老人的胡须。
那些银白色的枯草,像是在向人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这东郡府经历了漫长的岁月;那气势雄伟的屋宇,在告诉人们昔日东郡府主人是何等的尊贵和荣耀。但雄伟的屋宇在那随风摇曳的枯草的映衬下,显出辉煌一去不复返的无尽悲凉。
刘振鹏和黄晓馨走到门口,伸出拇指和小指一扬,轻声说道:“武林朋友,义气为重。”
一个衣着光鲜的管家连连拱手:“有劳。二位请进!”
在一旁站立的彪形大汉陪他们走了进去。落坐后,有人给他们看上茶来。
彪形大汉请教他们的姓名:“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刘振鹏不说话,黄晓馨随便捏造了两个假名报出去:“在下风不平;那位老兄是向无敌。”说着,指了指刘振鹏。
那彪形大汉报拳说道:“二位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能亲仰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黄晓馨在肚里暗暗好笑,心想:“这两个名字我都觉得十分陌生,你倒是已经如雷贯耳了,真是奇了怪了。”
客人越来越多,彪形大汉见刘振鹏和黄晓馨年纪很轻,以为两人是哪一派中的后生晚辈,也不怎么看重,说:“二位请随意,在下还有些别的事忙。”
刘振鹏:“哦,不用客气。你去忙吧。”
喝了一会儿茶,开出席来,刘振鹏和黄晓馨在不起眼的偏席上坐下,陪席的是李元斌的两个小师弟,同席的都是一些各派中的后辈门人,也没人注意他们的存在与否。
酒过两巡,到第三巡上,李元斌到各席敬酒,敬到偏席上时,刘振鹏仔细打量他:约莫二十**岁年纪,中等身材,面皮白净,举手抬足间显现出练武之人的干净利落,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但见他眼球充血,可能是想起父亲被害之仇,连日来悲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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