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在门外等得心焦,他本想跟着李昀一同进去搜查,谁知李昀冷冷瞥了他一眼,命他在外等候。
瞧不见里面的景象,他又怎知李昀究竟有没有仔细搜寻,又或者李昀为保沈二故意瞒下来,那他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么?
眼见木门终于打开,徐三忙小跑着过去。李昀掸了掸衣袍上的尘土,都未侧头看徐三一眼,径直就要离开,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亦步亦趋。
徐三此刻都顾不上什么规矩分寸,直接拦在李昀身前,急道:“不知昀二公子是否寻到赃物?”
李昀侧目,脚步未停留一瞬,吐出的话语寒凉似铁:“与你何干?”
眼见着李昀要走远,徐三什么脸面都不要了,竟扑过去抱着李昀的小腿哭喊起来:“求昀二公子告诉小人罢……”
李昀动了动脚,没能挪开。他只得微微弯腰,目光终于落在徐三的身上:“失窃一事,本与你无甚干系,你为何如此关切?”
徐三被李昀审视得心惊,滔滔的话语都卡在喉中,字词磕巴地挤出来,“这是,因为,因为……”
李昀没耐心继续听下去,手腕一翻,一枚玉佩出现在掌心:“寻到了。”
徐三先是狂喜,可当他定睛看向李昀手中的玉佩时,浑身一颤,随即大叫起来:“这根本不是丢失的玉佩!你们找错了!丢的那枚玉佩上雕的是海棠,这枚玉佩雕的是龙凤!”
“除了这枚玉佩,并无其他。”小厮沉声道。
徐三疯狂摇头:“不可能,你们找过箱笼了吗?仔细地翻啊!”
小厮仍是否认,徐三瞥见沈朝倚在门框处轻笑,那笑容里的嘲讽几乎化为实质,刺得徐三双眼发红。
他霎时癫狂起来:“不可能!你们说谎!沈二你使了什么手段?我亲手放在箱笼里的,怎么可能没有?你们是不是没有仔细找……”
“我的确说了谎。”李昀不咸不淡地打断他。
“不过——”李昀将脚从徐三的手中挪开,眼里的嫌恶一闪而逝,语气淡得令徐三心慌,“你先想想如何解释,为何能一眼确定这不是丢失的玉佩?为何对玉佩的样式了如指掌?又为何说出‘你亲手放在箱笼里’这样的话?”
徐三终于反应过来,上下齿不住地碰撞,他咬牙:“这是你们,做的局,我是落了你们的套……”
沈朝缓步走过来,从李昀手中接过龙凤玉佩,仔细地收回袖中:“只是个小把戏而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令你破了功。不过就算这次诈不出你,也会有别的办法揭穿你。你当真以为偷窃玉佩一事能做得天衣无缝?书房里进过几人,匣子的钥匙又经手过几人,光是查这些也能寻见真正的贼人了。”
这,这不公平。凭什么李昀要对她言听计从地演戏?凭什么搜屋之时不让他进去?李昀分明就是在包庇沈二!
徐三满眼通红,爬起身就抓住小厮的手臂,他知道这是陈胤兰的人,也是唯一不会与沈二狼狈为奸的人。
徐三也疯魔了,他是辩解不脱了,但他不能容忍沈二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他被贬成洒扫的杂役之后就前途尽毁,宁肯拼上性命也要搏一把,如今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指着沈朝怒道:“就算丢的海棠玉佩不是她偷的,但她一个仆役,先前还只是个洒扫的杂役,如何能有那样贵重的龙凤玉佩?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