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先生,您真的要请一个月的假吗?”风见裕也崩溃至极,“一个月以后您还会回公安厅吗?”
“会的,只要有案件,我随时都会去,你要知道,我选择当一个公安,不是因为我想在顶楼睡觉。”
风见裕也不理解,任何社畜都会羡慕黑泽秀明的生活,那相当于不工作就能拿工资,而他居然不愿意?
“有案子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警视监会同意的。”
毕竟上面给他的定位就是偶尔使用撑撑门面的吉祥物。
“就这样。”黑泽秀明不在意风见裕也今天又掉了几根头发,他冷酷无情地挂断电话,然后拿出一张a4纸写下黑泽侦探事务所几个大字贴在大门上。
苏格兰带好了口罩,看样子随时准备出门。
黑泽秀明看了一眼,没管。病人有自主意识已经很难得了,最好不要强加约束。
“钱省着点用,我现在很穷。”
苏格兰好像笑了一声,然后才说“好的。”
反正只是出去买个菜。
“钥匙在玄关,短的那一把,早点回来,别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毕竟你在公安的档案上已经牺牲了。”黑泽秀明叮嘱道。
他有点怕苏格兰一出门就被安室透撞见,碰见就算了,要是被认出来然后带回家之后发现不对劲,那就什么都完了。
“别跟别人回家。”他像个送小朋友去幼儿园的家长一样,怎么都不放心。
“这里只有我能治好你,记得准时回来哦。”
“好的。”苏格兰打开那扇门,清晨的阳光使他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苏格兰外出买菜的时候,黑泽秀明帮助三个老人找到了他们走失的猫咪,破解了一个失踪案,帮助一个走失儿童的家庭找到了他们离家出走两天的孩子。
时间过去整整35分钟,但苏格兰还是没有回来。
“黑泽先生,你在听吗?”委托人欲言又止。
“我在听。”黑泽秀明嘴上说着在听,眼睛却看着大门。
“那我的委托……”
黑泽秀明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那个穿着和服有些邋遢的男人,“你的委托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丢失的棋盘,你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
“我——”
“——你是一个棋手,围棋?不,是将棋。”黑泽秀明肯定道“你很聪明,除了正式场合外几乎都不修边幅,从你的处事行为和对外反应来看,你很可能有一个非常稳重的姐姐或者哥哥,这让你有任性的资格。是他把我介绍给你的?”
羽田秀吉握紧手中的折扇,这是他第一次在推理上遇见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
“我叫羽田秀吉,一切如你所说。”
“嗯,当然,我从不出错。”黑泽秀明看向旁边的计时器。
羽田秀吉意识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我的义兄在多年以前去世,那个案子至今都是悬案,他叫羽田浩司。案件信息是公开的,只要上网搜索就能看到全部图片。”
悬案意味着线索基本已经消失,破案难度极大,面前这个羽田秀吉怎么看都不像是付得起钱的人。
想白要答案?
“先给钱,8000万。”
黑泽秀明理解羽田秀吉想找出他哥哥去世真相的心情,如果是平常,那么这种有趣的悬案帮就帮了,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要赚钱给哥哥填窟窿。
“哈?8000万?”羽田秀吉一蹦而起,“太多了吧,怎么不去抢?”
“那你自己破案吧,时间到了,咨询费付一下。还有,抢钱犯法,慢走不送。”
羽田秀吉看着黑泽秀明冷酷无情的侧脸,想起兄长对自己说的话小看他可是要吃亏的,秀吉。
“啊啊啊!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