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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他静住。

每每看那幅长卷，她都会更相信，他讲得有关白虎红花的故事，应该发生在数千年前的柴桑。他对柴桑和江水畔的浓厚情感，融在每一寸墨迹之上。

&ldo;对不对？&rdo;她问他。

&ldo;对，&rdo;他欲言又止，停了足足半分钟，平静说，&ldo;不过南北朝，对男人也有另一种称呼。&rdo;

&ldo;郎君？&rdo;她留意过，&ldo;我看书上写过。&rdo;

她回想流传数百年的人物故事，类推他的名字：&ldo;应该叫沈郎，柴桑沈郎。&rdo;

……

他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但确信昭昭不懂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始终缄默。

店门外，两旁做生意的人热情招呼客人。

老板切了几块新口味，递来，昭昭一笑，接过白瓷碗盛着的猪肉脯碎丁，仍在想&ldo;柴桑沈郎&rdo;，单单念出来就觉风流。如置身江水岸边，水浪滔天前的一个背影……

她抬眼，瞧沈策。

派发金元宝的&ldo;财神爷&rdo;们，在门口和一群小孩子拍照。没有江水，没有烟波浩渺，只有新年澳门街头的热闹，蛋挞奶香。

其实想说的，她还没说。

&ldo;我最近被一件事难住，&rdo;她正经瞧他，&ldo;想问问你。&rdo;

沈策在她眼里看到欢喜，估算她要逗趣。他颔首，静候她。

&ldo;如果，&rdo;她刻意停顿，悄声问，&ldo;我有宝宝了，你猜会是谁的？&rdo;

他在短短两分钟内，第二次静住。

&ldo;原本想昨天公布的，可一想，万一孩子爸爸不认，可怎么办？&rdo;她开心一笑，得意自己吓到了他，&ldo;你说他会认吗？&rdo;

……

不等他答，她早笑得不行：&ldo;你的，你的，肯定是你的，&rdo;她拉着沈策的手，柔声说，&ldo;这是新春礼物，喜欢吗？&rdo;

他早没了调侃心境，盯着她。

她没想到他会震动到如此程度：&ldo;没骗你，我也觉得突然。我这几天忍得可辛苦了，每分钟都想直接说，想和你分享。&rdo;

他微微抿着唇，似有许多要说的……不知他性情的人，甚至分不出他是喜还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