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用那个蝉做名字。
钟双岚轻拍钟三元的头,“应当是女字边的婵吧。”
绿婵轻声应了句“是”。
“哦——”钟三元飞快地冲钟双岚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要你多嘴。
转头,大咧咧地对绿婵说道,“叫我阿元就行,方才我说错了,莫要笑我呀。”
经他们俩这么一打岔,再加上几人面容平和,不似恶人,绿婵的心防在不知不觉中松懈下来,脸上的神色不再紧绷,只是愁绪如云,萦绕在眉宇间。
钟三元望了眼抱剑犹如护法的自家师姐,以及不远处宛若局外人的谢师叔,转过头又瞥见自家师兄正冲着自己使眼色。
这么些年的同门默契不是白修的,她清了清嗓,问道:“绿婵,外面下着大雨,你孤身一人怎么想起到这山洞里来?”
临走前那人对绿婵说他已放出鸣镝,让她向山外逃,沿路若是遇上持剑之人,问清是否是重春派弟子,若是,便报上他的名号,若不是,便求持剑之人带她离开此地。
“诸位可是重春派弟子?”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几人的反应。
重春派?
这又是哪个门派?
这番下山前,钟妙妙等人与其他门派几乎没有来往,不知道重春派也不稀奇。
谢琅却是有所耳闻的,当年重春派的掌门与九和宫来往甚密,陆应星曾提过几次,但他阖眸假寐,独坐在人群之外,没有作声。
绿婵将几人茫然的神情尽收眼底,看得出来,这几人皆不是重春派的弟子。
她不由得苦笑。
若她真的逃了,岂非一命换一命,不,准确的说是两命换一命。
若是求救,眼前之人连重春派都不知晓,到了那里,究竟是谁救谁。
钟三元挠了挠腮,疑惑道:“重春派又是哪一派?我们是凌云派的,这位是我师姐,也是凌云掌门。”
见绿婵眸色暗淡,整个人陡然间被抽去精气神似的,钟双岚在一旁帮腔:“可是出了什么事?”
绿婵转身,目光投向身旁持剑的女子,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极为可靠。
绿婵等着她开口。
“你不妨先说说看。”
待她发话后,绿婵这才细声将事情一一道来。
“此地山石众多,成半抱之势,祖辈们叫它砳岭,砳岭东面还有座紫越峰,姜家庄就在紫越峰的山脚下。”
钟三元明白了,插嘴道:“你是姜家庄的村民?山洞也是你们挖的?”
绿婵点点头,继续说:“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先祖们为抄近道在山里挖出一条路。”
“照你这么说,既然祖祖辈辈都在此地生活,为何洞中看起来荒废许久?”钟双岚问道。
“长辈们说,约是七八十年前,紫越峰来了位怪人,他独居山上,起初大家都没留意到他。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个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男人冲进姜家庄。”
“他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村民们在庄稼地里忙活一天,那会正是结伴回家的时候,那男人出现时的怪模样吓坏了许多人,村民们握着锄头把他围在圈里,男人呜呜咽咽地说话,但是没人能听懂,就在这时,人群外有人失声嚎了一嗓子。”
绿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