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
拢共也没几步,江与鹤腿又长,没两下就到她面前了。
他将她拉到那边,按着她坐下,把吹风塞到她手中,“觉得不自在的话,自己吹干吧。我去做饭,随便吃点。”
楚桑落心里松了口气,“好。”
江与鹤对她敏感又心细,总是能及时察觉出她的情绪。
虽然有时有点坏,但还是会收着的。
江与鹤点头,转身出房门。
却不料他突然回头,眉骨轻抬,“身材很好。”
他丢下一颗炸弹后轻飘飘地消失。徒留楚桑落愣在原地,头顶都要冒烟儿了。
过了半晌,吹风机才开始运作。
约莫十分钟后,楚桑落拔下插头,收好吹风。对着镜子认真整理发型。
她偏偏脸,左右看了下,又提唇角。
嗯,还不错。
她再次深呼吸,调整好心态出去。
饭菜的香味已经从厨房飘出来了,勾人味蕾。餐厅吊着一盏灯,拐过去便是厨房。
江与鹤肩很宽,背影看起来格外有安全感。他端着锅把,将菜颠了颠。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他扭头,“吹干了?”
楚桑落倚着门边,“干了。”
江与鹤把火关小了点,从旁拿了杯饮品给她,“刚煮好的姜撞奶,吃了暖身子。”
姜撞奶大概是凉了会儿,碗身并不很烫手。牛奶在姜汁的作用下凝固,呈现出布丁的状态。
她拿起勺子,取下一块。温度正好,牛乳醇香首先登场,在味觉还未被顺滑的口感完全俘虏之际,生姜的辣追上来,在嘴里交织出一曲悱恻的乐章。
最后余下的,只有从胃里传来的暖。
食物慰藉人心。楚桑落以前对这句话不以为然,可现在手里这碗姜撞奶让她原谅了突如其来的大雨。
楚桑落瞥到料理台上分盘装好了切好的菜,随口问:“你什么时候把菜切好的?”
动作好挺快。
“你洗澡那会儿。”
江与鹤翻动着锅里。
最近天干,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太容易冲动。
“哦。”楚桑落琢磨了下,跟江与鹤比起,她洗澡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她还占用了他的卧室,江与鹤只能在外面等。那这个过程确实无聊。
忽地,她鼻翼翁动。
“这做的是什么?好香。”
“糖醋肉。”
楚桑落踩着碎步凑到他身旁,伸出脑袋往锅里看。汁水在咕咕噜噜冒泡,肉段裹上红亮的颜色。
本来就是收汁的末尾,江与鹤用筷子夹了一块起来。吹了吹,用手掌接着,递到她嘴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