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池砚欲裂的头疼,让他短暂性的忘记了之前那场惨不忍睹的情事。
他整个人有些恍惚,脑子里极速闪过的片段,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会完美如初。
可他身上的痕迹却告诉他,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在发生的。
他浑身滚烫,像是周身被火烤过一样。
但他又感觉到很冷。
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疼的让他拧眉。
他甚至都发不出声音,嗓音沙哑的让他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池砚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周靳言。
可房门打开,走进来的人却是沈泽。
沈泽端着一杯水走进来,看他醒了,对他笑了一下,“可算是醒过来了,身上还难受吗?”
池砚张了张嘴,突然想起自己说不出话来,便对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发出一阵“啊”声。
沈泽拧了拧眉走过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让开了嘴,帮他检查了一下。
“嗓子发炎了,说不出话就先别说了。”
池砚闭上嘴对他点点头,然后又往门口看了看。
沈泽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却装作没看懂。
他打开药箱拿出体温计,又帮他测体温。
“还是有些烧,我再给你打个点滴吧,你现在身上有伤,打针也好的快一点。”
沈泽知道池砚从来都不喜欢打针。
听到他这么说,眉头果真狠狠的皱起来。
沈泽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哄小孩子似的,道,“听话。”
听到这两个字,池砚忍不住身体一抖,仿佛又想起周靳言让他听话的场景了。
沈泽看到他眼里的害怕,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池砚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嘴,有些着急的问他,“周靳言去哪了?”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就像是用砂纸磨过的一样,用尽全力也有些让人听不太清楚。
沈泽见他如此费劲,便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了。
“想说什么,打字吧。”
池砚拿过手机快速的敲了一行字给他:周靳言去哪了?
沈泽看到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
因为他也不知道周靳言去哪里了。
今天早上周靳言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照顾一下池砚,说是他生病了。
沈泽原本以为他的信息素饥渴症又犯了。
没多想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