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能气死个人,她很满意。
见帘子放下后,南疆使者恨恨地将鞭子甩在了马背上。
得意个什么劲儿,过了今天,栽在那两位的手里后,看这陈锦书还能得意什么!
两方各自收着算盘,一方接着赶车,另一方的陈锦书眉目半磕,令人根本看不透她在想着什么。
乙一迟疑着道:“小姐,是否需要奴婢传个口讯?”
陈锦书想了想,才道:“如果你能联系上甲一,便让他带个信给世子爷。”
预防万一,保险多一道总归是好的。
乙一点了点头,又指着外头问道:“需要避着他们吗?”
“不必,让他们知道这回事才好。”
乙一依言,以独有的哨声联系甲一,未想却没有得到回复,她微微皱着眉头,望向了陈锦书。
“算了。”陈锦书皱了皱眉,想着毕竟方才经过了那一场打斗,甲一他们知道敌不过南疆使者等人,无法硬碰硬,说不定已经回禀了沈钰之。
“那奴婢传个信?”乙一询问道。
陈锦书沉吟着,方道:“也行,我说你写。”
乙一乖乖地应着,唤出了信鸽后,依着陈锦书的嘱咐书写完毕后,卷得细细的,绑在信鸽上。
信鸽扑腾扑腾地飞走了,南疆使者冷眼看着,扬起手示意他的人无需做多余的动作。
陈锦书要传信那便让她传,这正好能对上公主的计划!
信鸽飞得远远的,直到陈锦书主仆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却是被人以同样的哨声拦截下来,而在那人的脚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五花大绑着。
正是不敌南疆使者后,准备分头行动找老大的甲一、甲二。
沈延君饶有兴味地看着一旁娴熟取下信件的陈锦画,好似这才第一天认识她那般:“画儿算无遗策,本殿下甚是佩服,只是画儿养在闺中,是如何学会的?”
她的心计可能不是最好的,可是对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尤其是一向以谨慎著称的沈钰之一党,居然也会轻易地落入她的网中,这一点令人不得不深思。
他隐隐感觉,陈锦画对他隐瞒了什么,而那隐瞒的内容,绝对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看来他对这个女人的掌控还不够。
“我爹爹是大将军,我自幼随他出征,这些不算什么。”陈锦画说得轻柔,说话间已经展开了白纸,模仿着陈锦书的字落下一行字。
模仿他人的字迹,是她前世苦练的技能。
能及时地拦下信鸽、抓住甲一二,得益于前世的了解,她喜欢沈钰之,自然会不择手段地收集一切相关信息……
“我的画儿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沈延君笑了,温柔地覆上她的小手,情意绵绵。
陈锦画侧身,装作不经意地躲开了,她微微一笑:“这都是我应该为殿下分忧的,三姐姐就交给殿下了,沈世子那,我自有办法令他取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