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且,是被授权的那种。
&esp;&esp;这个家里,除了岑寻枝的飞行车,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停在门口的,有且只有一种可能。
&esp;&esp;小兔子同样听见了陌生的脚步声。
&esp;&esp;他倚在监护人怀里转过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esp;&esp;kfc最先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小於,帽子!
&esp;&esp;然而幼崽根本没能把这句叮嘱听到耳朵里,他已经从记忆中翻找出了来人,欣喜得小耳朵都翘起来了:papa!
&esp;&esp;「小於」。
&esp;&esp;来人的瞳孔倏然放大了一瞬。
&esp;&esp;从读音上来说,这并不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任何一个姓于、姓余、姓虞的人都有可能这么被他人称呼;同样,任何一个和鱼有不解之缘的人也可能获得如此爱称。
&esp;&esp;曾经在徐总改造的商业街和花店里,和从天而降的幼崽的一面之缘他没有忘,但那孩子叫什么,早就没了印象。
&esp;&esp;然而上回到岑寻枝家,听见吉尼夫人所言的小於,这个能让岑寻枝记挂和上心的名字,倒是被牢牢记住。
&esp;&esp;最近他太忙,没时间去调查,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信息突兀再临。
&esp;&esp;边临松吃惊地问kfc:你刚才叫他什么?
&esp;&esp;另一边,岑寻枝僵硬地低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小於:你叫他什么?
&esp;&esp;
&esp;&esp;边临松受到的冲击太大,明晃晃的兔耳朵摆在那儿,居然都没能入他眼。
&esp;&esp;他现在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分辨眼前的小东西是赛瑟纳林人幼崽还是人类幼崽还是别的什么种族。
&esp;&esp;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esp;&esp;重要的是,小於是个小孩子,这件事本身。
&esp;&esp;岑寻枝有多讨厌小孩,边临松再清楚不过,毕竟前者对于幼崽的ptsd症结就是自己。
&esp;&esp;他当然歉疚,当然想过补偿,只不过岑寻枝看都不看一眼。
&esp;&esp;这没关系。他犯的错,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赎罪。
&esp;&esp;可是,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岑家又多了一个孩子?
&esp;&esp;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无可奈何的临时收留。
&esp;&esp;无论是吉尼夫人当日焦灼的侧写,还是此刻目之所视小孩儿倚在岑寻枝怀里那乖巧亲昵的模样,都明明白白告诉着他不可否认的事实:这个孩子,对岑寻枝来说非常重要。
&esp;&esp;边临松的心中五味杂陈。
&esp;&esp;既有无数个对真相的疑问,有混杂的怒火和妒火,还有更多的、雪花一样几乎将他淹没的自责。
&esp;&esp;岑寻枝本不该讨厌小孩子的,如果不是自己。
&esp;&esp;岑寻枝身边本不该出现第二个亲密的人,如果不是自己。
&esp;&esp;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别人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