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伽礼差点就命丧在了那座岛上。
&esp;&esp;容杭振话顿了许久,又望向容伽礼那张极年轻又俊美的脸,才续上:“你母亲在宜林岛度完假回来就自杀了,你又差点折在那,九旒是恨那座岛的,当年爷爷想那女孩孤苦伶仃的,也找不上容家来,只要身边的人都保持沉默,谁也别提……你就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esp;&esp;容伽礼冷淡笑了笑:“我当年还跟您说了什么?”
&esp;&esp;容杭振虚弱地摇头。
&esp;&esp;容伽礼也没指望从老爷子口中窥探出什么,这些年,这些人都心照不宣的瞒着他,自然没那么轻易吐露实情:“我不怪您,要怪也只会怪我自身把她忘了。”
&esp;&esp;“伽礼!”
&esp;&esp;“爷爷,当年您在我失忆情况下都无法摆布我的婚姻。”容伽礼偶尔也会将冷漠展现得很直观,字字缓慢地说完:“如今应该更是不能了。”
&esp;&esp;连容九旒都退位了。
&esp;&esp;外界只知道容家内部经历过一场权柄斗争,却不知是父子相争。
&esp;&esp;容杭振下意识松了手。
&esp;&esp;而容伽礼看似尊敬他,将姿态放得平易近人,却无形中透着上位者气势:“她性子跟以前没差,遇到事只会藏在心里,一问就满口谎言,没有逼急眼是半点真心话都不肯说,不过没关系,这七年无论是谁辜负了谁也该结束了。”
&esp;&esp;容杭振:“你在说什么?”
&esp;&esp;“在那座岛上,我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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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中药汤的功效上来后,容杭振终于在这场谈话里陷入昏睡。
&esp;&esp;容伽礼陪了半夜,从主卧出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渐亮,迈步经过雅厅时,老管家适时地递来一盏热茶。
&esp;&esp;“老爷子近年来脑子退化忘了不少旧事,可能真忘了当年您回来那次跟他说了什么。”
&esp;&esp;老管家待在容家效力了半生,算是忠心耿耿,也是照顾过容伽礼失语那五年。
&esp;&esp;在如今位高权重的他面前,话语权算有一些。
&esp;&esp;有意当和事老。
&esp;&esp;容伽礼位于一盆兰花的旁边,长指端着茶杯喝了口,淡声说:“我能猜到。”
&esp;&esp;按照时间线推算。
&esp;&esp;当年路汐丧父之后成了孤儿。
&esp;&esp;而他拒绝家族安排的联姻对象,又亲口告知老爷子,这样的举动背后真正意图是想将她光明正大带回家。
&esp;&esp;静了两秒。
&esp;&esp;容伽礼从窗户看向远方,隔着千山万水距离的宜林岛方向:“应该是想跟她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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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片场。
&esp;&esp;清晨时分整个剧组都起了个大早,在璀璨的阳光从云层折射而下,洒向了外观破旧得像是废弃的老居民楼里时,各部门的人也紧密开工了。
&esp;&esp;一楼作为演员的化妆休息间,没怎么翻新装修,头顶的风扇摇摇欲坠,门半敞,四周墙壁贴着防潮的淡蓝色瓷砖,倒显得清新。
&esp;&esp;路汐坐在化妆台前,等上好妆,才拿起摆在旁边的意式浓缩咖啡灌了一小杯下肚。
&esp;&esp;安荷小声地问:“汐汐,你昨晚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