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翻身而出,掇起墙角手臂粗的木棍,正准备拉开门收拾两个无法无天的的死狗破猫,刚拉到门柄的时,脚步立即一滞。
啊啊,我在做什么,他还在后面。
我卡卡卡转头,随手丢下木棍,龟裂式的微笑:‘呵呵,奴婢这屋里耗子太多了,影响您睡觉,如果您嫌弃的话,不如先回紫垣宫里睡,可好?“
他依旧慵慷散散的躺在床上,单手枕在头上,意有所指,
”你的屋子里确实是耗子又大又多,太挤了,所以,你平常也是这么收拾耗子?毛线团没有被你吓坏吧?“
我轻咳,”没有没有,它是大人,我好吃好喝伺候着它呢。“
外面的打架声依旧惊天动地,我仅能做的就是对外面的破猫死狗重咳,做温馨友情提醒。
然而,这两个不知死的货,非要致对方于死地不可,可谓打得惊天地,泣鬼神。
最要命是的,身后的高大骇人的身影渐渐笼罩着我,来自独孤乾,不知何时他也站在身边。
他一只手负着,一只手撑我门顶上的窗帘边,微微俯身,若即若离的在耳边呼吸,醉痒痒的,我怀疑他在壁咚我。
但,我没有证据。
窗外,我与他两双眼睛,正齐唰唰望着毛线团大人正对死狗打组合猫猫拳,而不知死活的死狗反咬着毛线团毛茸茸尾毛,狗嘴里叼着几掇猫毛。。。。。。
我忍无可忍,随手从桌上操起柄刀,向那俩货的方向,甩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刀在空中旋转几圈后,
咣啷~
直直落在两个货逼旁边!
一吼:“滚到窝时睡觉!”
不知是摄于我的威胁,或是给我这铲屎官面子,两个货逼一滞,呆萌可爱的小脑袋全转向我。
“喵喵~”
“汪汪~”
一个骄傲,一个偏执。
齐唰唰的消失各自窝时,陡留一地猫狗毛还在空中漂凌。
我陡然命运的后脖一凉,掐指一算,我头顶上乌云压顶,血光,不祥。
“年九九,给朕解释下,这只狗就是你所说给毛线团找到的玩伴,还相亲相爱?朕怎么觉得它想要杀朕毛线团呢!”
此刻,我的脑袋卡卡卡转过来,他大掌掐着我纤细小脖,正寸寸缩紧。
我瞳孔正龟裂中,对上他那黑沉如十级海啸情绪,我腔中氧气渐稀薄,仅能拼命断断续续碎片话:
“皇上。。。。。。它们真是相亲相爱。。。。。。这是它们日常。。。。。。戏码呀,求饶了我不。。。。。。死。”
他又加一分力,我频频朝屋顶上翻白眼。
独孤乾要杀我,啊,我终于要领饭盒了。
“给朕说实话。”
“我呼吸。。。。。。不。。。。。。”
我准备说‘了’字时,他大掌一松,我堪堪滑落下来,拼命的咳嗽,他真对替身真的一点怜悯都没得!
“说!”
摄于他泰山压顶的气场,我死死扛,总不能智商下线的说是靖王送给我养吧?敢说这一条,我定是死翘翘了!
如果不说,还能妄想他对我这张脸不会痛下杀手,毕竟,长得像上官漪的人不多,我赌他舍不得。
想到此,我只好再上杀手锏——戏精上线。
我极中二抱上他大腿,哭得比窦娥还冤——
“我错了,我错在我太爱太爱毛线团大人了,眼见它天天茶饭不思,日日在思女主人,我心好痛好痛呀,所以寻思着给它找个玩伴,结果它不是嫌弃就是不理,仅仅对这只小狗宠爱得很,两只小宠夜夜要玩耍,刚才它们是在玩呀,在玩呀。。。。。。您没见到毛线团大人对那小狗宠溺的眼神了么,呜呜~“
“皇上,它们那叫相爱相杀呀,呜呜~”
独孤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