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有着身孕不宜多吃,最多八颗。”
幼菫讨价还价,“十颗。”
“好……”裴弘年揉着她的脑袋,“果真还是小孩子。”
他突然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一边要哄着女儿,一边妻子还要嫌东嫌西。
充满烟火气。
几日后,裴弘年迎娶周玉,册封为后。
周祭酒极力阻挠无果,一颗心七上八下。
生怕皇上哪日承受不住新婚之喜,早早地撒手人寰,女儿守了寡。
可最近眼看着皇上脸色愈发红润,身子愈发硬朗,周祭酒的心越发忐忑了。
总觉的这是皇上为阿玉冲喜成功了,又想反过来想让阿玉给他冲喜。
阿玉可千万别有事才是!
这颠来倒去冲来冲去,当真是人生大起大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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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躺在软塌上,永青喂她吃着“父皇牌”糖炒栗子,你一口我一口。
只觉得日子越发惬意,一颗忐忑了那么久的心,彻底踏实了下来。
每日不是父皇哄着,就是母后惯着。
若是父皇一个不顺她心意了,便去母后那边告状,结局总是很顺心如意。
她终于体会到了永青的乐趣。
永青看了看沙漏,“母妃,到了陪曾外祖父的时辰了。”
“噢。”
幼菫慢吞吞起身。
裴承彦脚底长出了新肉,已经能慢慢走动了,离谷主叮嘱每日要多走走。
不过看他额间二尺深的皱纹,就知道走起来痛的厉害。
于是他就寻各种理由,不肯下床走动。
没办法,她和永青每日都要去监督他。
永青小手扶着她下榻,一边轻声哄着,“弟弟妹妹们,你们乖一些,万不能再把母亲踢哭了……哎哎,刚说了就踢,说的就是你,数你脚丫最大,偏你最不听话!”
幼菫慢慢往外走,笑道,“你还说他,他怎么也不至于比你调皮。”
“我小时候可是听话得很,每日只在炕上躺着。母妃,我在你肚子里时应是舍不得踹你的吧?”
幼菫无力地叹了口气,“对,你的确是没踹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