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冬天,大雪犹如鹅毛纷纷扬扬落下,将整个城市都变成雪白凋零一片,连哈出口的气都成了薄雾。
张起灵拿着靠着鸡圈的扫帚,身影转动,掩盖青砖的厚厚一层积雪被他硬生生溅起来。
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露出微凉的阳光斜斜的照耀在他的脸庞上。
冬日里泛着冷光的黑色身影,疏离而又冷漠。
鹤云程推开门,瞧见举着扫帚的身影,和已经被打扫干净的院子。
俊美的脸庞勾起一抹笑,将手里的口袋递给他。
“瞎子呢?”
张起灵接过口袋,默默将扫帚举起指向黑瞎子的房间。
还没有起来。
鹤云程笑了一声,嘀咕道:“还真能睡,不管他,我们先将东西收拾好,免得等会他们过来麻烦。”
张起灵点点头,将扫帚重新靠着鸡圈,提着口袋就往正厅走去。
鹤云程搓了搓被冻僵的手,跟在他的身后。
今天是小年,哥几个要商量事情,便借着这个由头相聚碰头。
思来想去,还是鹤云程他们的四合院最合适。
张起灵将口袋放在方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出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肉菜和零嘴。
“让你准备的浆糊准备好了吗?”鹤云程站在他的身边,随口问道。
张起灵点点头,“在厨房。”
鹤云程在出门之前让他准备贴对联和窗花的浆糊,他都准备好了,才出院子开始扫雪。
“我去拿,你将这些东西都整理好,等会让瞎子跟你一起贴。”鹤云程说完,提起肉菜就往厨房走去。
张起灵收回视线,开始打量摆放在桌面上的各种窗花贴纸。
他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走到黑瞎子的房间门口,轻敲两声又回到正厅。
等到鹤云程将浆糊碗端过来,黑瞎子已经单手撑着下巴,哈欠连天的坐在张起灵身边了。
“这么大阵仗,他们什么时候来?”黑瞎子神色散漫,顺手抓了一把口袋里面的瓜子。
“花儿去接吴邪他们了,秀秀去戒台寺上香了,应该要晚一点。”
鹤云程将浆糊碗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将对联拿起来晃了晃。
“别磨蹭,干活了,两位老板。”
三人慢吞吞的开始绕着整个四合院贴窗花和对联。
鹤云程余光瞧见鸡圈里面的鸡,心念一动,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一圈。
因为天气渐凉,张起灵专门用木头为它们搭了一个屋,屋顶用茅草盖着,免受寒凉侵蚀。
窄窄的一扇木门可以隐约看清那些巴掌大小的鸡崽已经变成了肥硕的大母鸡,大公鸡,一看味道就很好。
鹤云程不动声色的朝黑瞎子竖起大拇指,冲着鸡圈指了指。
黑瞎子默契的接受到他的讯号,但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怂货。
鹤云程竖起的大拇指果断往下,清了清喉咙。
看向正在贴对联的张起灵,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被推门而进的人打断。
“偶像!我们来了!”
差点将自己裹成一个黑球的刘丧兴奋的冲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大口袋,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反正肯定是好东西。